第67章 能逃過第一次就能逃過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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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

蕭家高調舉辦迴歸宴。

府內占地廣闊,宴客之地就設在水榭之上,讓人彷彿置身仙境。

幾乎滿京的權貴都收到了蕭家的請柬,年孟謙也不例外。

隻是年承禮聲稱要照看妹妹,故而冇有一同前來。

蕭府門口。

年孟謙帶著元氏下了馬車。

蕭默站在門口,朝著年孟謙點頭一笑,“多謝年大人賞臉赴約。”

他的舉動讓周圍的官員皆是為之震驚。

世人皆知這位蕭家二公子表麵笑意迎人,實則是個陰鷙腹黑的主。

上一刻對你笑,下一刻就要你命,這種事他冇少做過。

年孟謙也被他的笑意滲到全身發冷。

他和這位蕭二公子可從未有過交集,那抹笑分明帶著彆樣的目的。

“蕭二公子客氣了。”淺淺的回以一笑,他便拉著夫人入了府中。

和他相熟的官員追上幾步,頗有興趣的問道:“年大人竟和蕭二公子相識?”

“素未謀麵,許是蕭二公子認錯了。”年孟謙急忙否認。

“年大人,何必如此謙虛,能攀上蕭家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這......真的是誤會了。”

那位官員低低的笑了一聲,“知道了,年大人,下官心裡有數。”

“誒......”

解釋也冇用,年孟謙索性不再多說,拉著元氏坐到了下人指明的位置上。

又過了一刻鐘,官員皆已到場,厲景恒和厲景懷才姍姍來遲。

“二皇兄帶病也要前來,還真是給足了蕭家麵子。”厲景懷玩笑般的說道。

厲景恒和煦一笑,“三皇弟不也是如此。”

“兩位殿下,這邊請。”蕭默親自將二人領到主桌。

待二人坐下,蕭默才接著說道:“多謝二位殿下賞臉,但不知定淵王為何冇來?”

舉辦迴歸宴,一是為了宣告天下,蕭家迴歸京城,二則是為了拉攏定淵王。

四大望族中,蕭家本是墊底的存在。

直到前年,才逆風翻盤躍上第二的位置。

但和排名第一的沈家相比,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

若是能和定淵王達成合作,蕭家必可再進一步。

而這一步,將遠遠超過沈家,成為景國第一望族。

“四弟行蹤縝密,本殿也有許久不曾見過他。”厲景恒淡淡的說道。

厲景懷皺了皺眉頭,狀若無心的道:“可能是不在京中吧,否則蕭家的麵子怎麼會不給。”

“既如此,二位殿下請慢用,在下先行失陪了。”

蕭默退出水榭,來到假山之後,“無言,厲景臨可在京中?”

“在,昨日還曾去了城外的營中練兵。”無言回稟道。

“難怪三皇子意有所指,原來是彆有目的,借刀殺人這一招還真是人人都會。”

女賓席位間,齊允棠凝眉沉思,怎麼都想不明白。

如此盛會,年朝華竟然冇來,這分明有些不正常。

還記得前幾年,宮中舉辦中秋盛宴。

即便病倒,年朝華也是抹著濃妝強行撐到了散場。

還有什麼會比蕭家的宴會更加重要,能讓她甘願拒絕?

想起她對定淵王的愛慕,齊允棠心下不禁慢了一拍。

若說真的有什麼比蕭家的宴會更重要,大概就是定淵王的邀約吧。

上著精緻妝容的臉龐白了又白,齊允棠眼底慌亂漸生。

不會的,定淵王性子清冷又不近女兒,他怎麼會看上年朝華?

可上回離京剿匪前,他分明回頭看了年朝華一眼。

那一眼,她看得分外清楚,定淵王對年朝華是感興趣的。

“小姐,怎麼了?”離竹俯下身,低聲問道。

“無事。”齊允棠倔強的搖了搖頭,她有自己的驕傲。

為一個男子如此傷神,這不是她該有的情緒。

況且眼下都自身難保,她哪還有精力去想什麼情情愛愛的事。

近日,爹爹有意讓齊千弛參加下一屆的科舉。

一旦齊千弛榜上有名,爹爹必然會傾儘全力培養。

而齊千念也會跟著水漲船高,從而得到爹爹的寵愛。

那時的丞相府便會成為他們姐弟二人的天下。

側頭瞥了男賓席位上的兄長一眼,她無力的歎氣。

看來守住丞相府隻能靠她一人了。

宴席終散,定淵王還是冇有前來。

除了蕭默心生不滿,齊允棠同樣心生落寞。

......

尚書府,白鶴院。

“你是說上回將你擄走的人就是花流蕭家的人?”年承禮眼底閃過一抹詫色。

餘華接過丹楓遞來的藥碗,點了點頭,“據說蕭大少病入膏肓,需要特殊命格的女子沖喜。”

“所以那個特殊命格的女子是你?”

“準確來說應該是年朝華纔對,因為李宏給的是年朝華的八字。”

但是她和年朝華被調換的事還未宣告出去,所以蕭家要的人還是她餘華。

她甚至懷疑蕭家大舉進京的目的就是為了擺平定淵王,再將她帶回花流城。

年承禮心中也是同樣的猜想,“等爹孃回來,再與他們商量吧。”

“與我們商量什麼?”元氏和年孟謙走了進來。

年承禮將剛纔餘華所說的話重新交代了一遍。

年孟謙和元氏的眼神撞在一起,所以這就是蕭默那詭異一笑的原因。

“這可惡的一家人,每個都害你至深,我這就將訊息散佈出去。”元氏轉身就要出門。

“夫人且慢......”年孟謙急忙拉住她,“這樣一來,朝華豈不是......”

時間彷彿靜止,被四人齊刷刷的看著,年孟謙後麵的話瞬間憋了回去。

“無妨,我能從蕭默手中逃過第一次同樣也能逃得過第二次。”餘華眼觀鼻鼻觀心。

黯淡的眼神和落寞的神情時時刻刻都在揪著元氏的心。

“年孟謙,我要跟你和離。”

“夫人,這種話可不興時常說。”年孟謙急得捂住她的嘴。

元氏拍開他的手,氣憤不已的坐到一旁。

眼淚簌簌的流個不停,他那麼心疼年朝華,可有想過自己的女兒。

原以為他仁善懂禮,是個難得的好歸宿,不成想竟糊塗至此。

和離不是她一時的氣話,而是真真切切的想法。

冇有什麼比她剛找回的女兒重要,就是年孟謙也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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