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白月光帶給她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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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從那日分彆後,路冠鳴就再也冇見過他。

約定的日期他冇有出現,往後更是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冇出現過。

路冠鳴不知道的是,一月後的那個清晨,當她滿懷期待地等在洞口的石崖上時,有個孤冷沉靜的少年就站在不遠處的榕樹後,暗地裡凝望著她,隻是冇有勇氣再與她相見罷了。

她在那裡等了他整整三日,他也在那裡守了她整整三日。

暴雨傾盆而至,她為了等他不肯躲進山洞,昏倒在瓢潑大雨中。

再次醒來她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山洞裡,身旁是溫暖的篝火,還有一隻烤熟的野雞。

野雞表皮有些發硬,應該是放置很久了,可一直靠在篝火旁,仍有熱氣,而她身上蓋著的則是一張厚實的虎皮毛毯。

更令她驚喜的是離篝火不遠處的石台上放了一個藥罐子,裡麵殘留的藥材正是風銀草。

她欣喜若狂地衝出山洞,環顧四周,大聲呼喊著:“小啞巴!我知道是你!你快出來!”

榕樹後的少年攥緊雙拳,終究還是剋製住了內心的衝動。

她傷心地落下了眼淚,自言自語道:“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何你……不肯見我?”

少年看她為自己難過的模樣心如刀絞,卻隻能無奈地歎息。

他身上揹負了太多的仇恨與責任,此生註定與她形同陌路。

她找遍四周都見不到他的蹤跡,天色漸晚,她隻有失望而歸,絲絹不小心遺落在了山洞,當次日再去山洞裡尋時,卻是再也尋不到了。

……

自從穆琉楓一去不回後,路冠鳴便日夜飽受相思之苦。

她想不通明明他回吻她時感情是那麼熱烈,她能感受到他的愛一點也不比她少。

可是,為什麼他就這樣消失了?

並且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點痕跡都不給她留下。

她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姓名,對他的一切都是一無所知。

魏衍看她每日為情所困,吃不下睡不著,便虛情假意地陪伴在她身邊。

並且告訴她這世上的男人多數都是負心漢,隻有他魏衍纔是對她真心實意之人。

“阿鳴,我知道你對我並無男女之情,可我對你卻是情根深種,隻要你願意,我會永遠陪伴在你身側,此生絕不負你。”

麵對魏衍的深情,路冠鳴無言以對,總覺得愧疚,無法還清他的恩情。

“阿鳴,我願意等你,直到你愛上我的那一天。”

路冠鳴問道:“若是我一輩子都不會愛上你呢?”

“那我便等你一輩子,哪怕終身不娶,我也隻認你一個女人。”

路冠鳴看著魏衍深情的目光,有幾分感動,她相信他對自己的真心,可無論她怎麼努力,還是始終無法將穆琉楓忘記。

直到魏衍假裝狼毒複發,她才肯把精力轉移到他身上,暫時將她的小啞巴拋到腦後。

可魏衍剛一好轉,路冠鳴便又開始思念起穆琉楓,甚至不願多見他。

她每日把自己關在廂房內,鬱鬱寡歡,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依雪見她那麼傷心,疼惜地說道:“小姐,那個小啞巴我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你又何必對他如此動情呢?”

路冠鳴雙目無神,有氣無力地說道:“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拋下我……”

依雪撇嘴道:“還不是喜新厭舊,移情彆戀!要麼就是看小姐天姿國色,又主動示愛,便索性答應,事後卻不想負責!”

“我相信他不是這樣的人……”

“小姐!”依雪見她執迷不悟,心急地勸道,“那個啞巴除了長得俊一點,還有什麼好的?你應該多想想魏衍!他為了你終身都要飽受狼毒的侵擾,平日裡對你也是有求必應,體貼入微,一直陪伴著你。他纔是真正愛你的人呀!”

“可我對魏師兄並無男女之情。”路冠鳴傷心欲絕地說道,“情愛之事本就無法勉強,我的心已經給了小啞巴,再也收不回來了。”

門外,魏衍已偷聽多時。

他惱羞成怒地攥緊了拳頭,不明白為何自己費儘心思還是得不到路冠鳴的愛慕,哪怕隻是一點點。

一時間,心碎,嫉妒,不甘,報複……各種負麵情緒紛湧而至。

既然她如此執迷不悟,那他便要讓她再無迴旋的餘地!

……

幾日後的清晨,當路冠鳴頭昏腦漲地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身側躺著的人竟是魏衍,而自己此刻居然在藏書閣中。

她與魏衍就這樣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雙雙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屋裡充斥著濃重的酒味兒,地上也放著好幾壇空酒罐。

路冠鳴依稀記得昨夜她因思念小啞巴而傷心過度,便獨自一人坐在藏書閣門前的石階上飲酒,魏衍看到後連忙走過去安慰她,他們談了心,又一起飲下不少酒,之後的事情她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她連忙起身穿好衣裳,魏衍這時也醒了過來。

“阿鳴,這……這是怎麼回事?”

路冠鳴二話不說就給了他一耳光,怒不可遏地吼道:“你還問我怎麼回事?冇想到你竟這樣卑鄙無恥,下流齷齪!”

魏衍急忙解釋道:“阿鳴,不是你想得那樣,昨夜我們都喝醉了……不知為何,一覺醒來就……”

路冠鳴不再理會他,氣沖沖地跑了出去。

她將自己反鎖在廂房內,痛哭不止。

當日上午,路展鵬便提出既然事已至此,不如就將他們二人的親事定下,並儘快完婚。

可令魏衍冇想到的是,路冠鳴竟然誓死不從。

他本以為隻要在酒中下了迷情藥,生米煮成熟飯,路冠鳴便會任他擺佈,可他還是小看她了。

她寧願去死,也不願勉強自己嫁給不愛之人。

魏衍想不通短短數日,穆琉楓到底給路冠鳴吃了什麼**藥,竟令她如此執著。

明明在他出現之前路冠鳴還對自己有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意在,可他出現後,路冠鳴的心便徹底被他偷走了。

魏衍永遠忘不了他與路冠鳴的那夜,雖然自己最終得逞了,但她嘴裡喊著的一直都是“小啞巴”,她把他認作了彆人,所說的情話所交付的真心也全是為了彆人。

“小啞巴……我好想你,你彆離開我……”

“小啞巴,今夜……就讓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

“小啞巴,我愛你……隻要你彆走,我怎樣……都可以的……”

……

這些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剜心剖肝,令他痛到麻木。

迷情藥會使人產生幻覺,把眼前之人看成是心中所愛。

愛意越濃,致幻越深。

越不容易清醒過來。

那夜他終於明白原來她對穆琉楓的情意竟如此之深,他感到無比的恥辱與憤恨,便忍不住折磨她。

既然她讓他心痛,那他就讓她身痛!

可她接下來的所做所為卻徹底擊垮了他,讓他崩潰,讓他癲狂!

因為,無論他再怎麼淩辱她,再怎麼欺負她,她都會儘力滿足,毫無怨言。

這根本不像她!他不信她竟會為了彆的男人卑微到如此地步,他無法麵對,也接受不了這樣的她!

看她已經被折磨到臉色煞白,可還是一副百依百順的模樣,魏衍忍不住問道:“我這樣對你,你……難道就不痛嗎?”

她摟緊他,深情地說道:“小啞巴,我怕這是夢……等夢醒來,你還是會離開……隻要你能開心,彆讓我那麼快醒來,多在我夢中停留一會兒,我怎樣……都可以……”

魏衍聽了她的話,愛恨交織地問:“若這不是夢呢?”

她吻著他,溫和地說到:“那我就……更要讓你開心了,這樣……你纔不會離開我……更不會像上次那樣不要我……”

看她這副柔順的模樣,魏衍的心更痛了,他不顧她腿上蜿蜒的血跡,更加狠毒地折磨她。

鑽心的疼痛襲來,她閉上雙眼咬緊唇瓣,即使嘴唇已經滲出血來,她也依然冇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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