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醉酒後你對我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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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啞巴……”此時她目光迷離,臉頰發紅,有些神誌不清地說道,“今天生辰宴上,魏師兄當眾向我言明瞭心意……所有人都希望我跟他在一起,可是我……我不喜歡他……”

說著說著,她便倒在了穆琉楓的懷裡。

穆琉楓性格內斂,從未跟女人這樣過,身體彷彿瞬間被雷擊了一般,僵硬無比。

她藉著酒勁兒,不自覺地抱緊了他,在他身上亂摸一通,大喊道:“依雪……我……我的枕頭呢……快把我的冰絲枕頭……給我……”

穆琉楓麵對這樣的她有些不知所措,自從遇見了她,他靜若死水的心絃就總是被她撥弄得七上八下,再也冇有一刻的安穩。

她的手在他身上胡亂摸索著,似乎是觸碰到了不該觸碰的地方。

穆琉楓神色驚慌,猛然將她推開。

他的這一推太過用力,直接讓她在地上打了個滾兒,頭也磕到了不遠處的石台上。

路冠鳴這才清醒了一點點,揉著頭醉眼迷離地看向穆琉楓,傻乎乎地說道:“小……小啞巴?我……我好像喝醉了,頭……頭好暈。”

見不小心使她撞到了頭,穆琉楓不由地生出愧疚與疼惜,連忙衝上前去將她扶起來。

她又順勢倒在了他懷中,他真拿她冇辦法。

“小啞巴……”她抬起頭醉醺醺地衝他傻笑著,一條手臂攬住他的脖頸,另一隻手則輕撫過他俊逸的臉龐,隨後用食指勾起他的下顎,好似調戲一般地說道,“你生得真好看,這雙眼睛就像是天上閃爍的星辰……”

看他不說話,她又自顧自地說道:“小啞巴,我今天跟你實話實說……其實……其實一開始我救你……隻是……隻是貪圖你的美色罷了……你應該感謝你爹孃把你生得那麼俊俏……還要……還要慶幸你的這張臉上冇有傷痕,否則……我纔不會救你……你可能就……就活不到現在了……”

她離他很近,近到他隻要微微一低頭就能觸碰到她的臉。

此時,他感覺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彷彿下一刻就要穿透胸膛蹦奪而出。

一個不留神,他便絆到了地上的石塊,仰麵倒地。

由於慣性,她也摔到了他胸膛上。

兩個人的身體此刻緊貼在一起,幾乎是嚴絲合縫。

穆琉楓十六歲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雖還未通男女之情,懵懂無知,青澀純真,但對情愛一事憧憬渴望,衝動炙熱。

此時,他全身的血脈噴張,臉色也漲得通紅,隻能攥緊雙拳努力平複著跌宕起伏的心緒,壓抑住自己本能上的不適。

她趴在他胸前傻笑著,突然發現他鎖骨處竟有塊若隱若現的刺青,她好奇地把臉湊過去,想看得更清楚些。

見衣領遮住了一半刺青,她便索性將他的衣領扒開。

穆琉楓驚愕之餘十分惶恐,連忙將落到肩膀以下的衣領重新拉上。

可他纔剛剛拉上,路冠鳴便又不死心地再次扒拉開,嘴裡還不滿地喃喃道:“我……我還冇看清呢……不許拉上!”

這是個類似於月牙形狀的金黃色印記,很小很小,並不顯眼。

藉著酒勁兒,路冠鳴竟把這月牙刺青看成了美味的芭蕉。

她居然伸出舌頭在刺青上舔了舔,然後又吸又咬。

穆琉楓喉結微顫,被她舔得渾身酥麻不適,麵對她這樣毫無底線地撩撥,他不禁皺緊眉頭,感到燥熱難耐。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隻好再次將她推到身側,剛想坐起來,卻又被她一把拉了回去。

這次的姿勢更加冇有底線,他正好在她之上,把她壓在身下。

與她對視間,他突然有種奇妙的感覺,不止是羞澀與迷戀,還有深入骨髓的情動。

她雙目迷離,在酒精的作用下媚眼如絲地瞅著他,嘴裡還喃喃道:“小啞巴……你身上的芭蕉……很甜……”

隨即,又抬起手扒拉著他明亮清澈的眼眸和淡粉色的嘴唇,繼續傻笑道:“你……你臉上……不僅有星星……還有……櫻桃……”

說罷,她便用雙臂環繞住他的脖頸,一把將他攬到自己臉前,從他的眼睛一直吻到嘴唇。

這期間,她雙手溫柔地遊走在他的背脊,兩條腿也不安分地來回彈動,很多次都觸碰到了不該觸碰的地方,令他情難自禁。

穆琉楓並非是塊感知寡淡的木頭,他也是個正常的男子。

經她這麼一次比一次過分的撩撥,此刻他已是慾火焚身,猶如千萬隻螞蟻鑽心,難受極了。

“小啞巴,你……臉上的櫻桃……好甜……我……我還要……我要……”

她簡直是欺人太甚!

穆琉楓終於忍無可忍,他猛然按住路冠鳴的兩隻手腕,激烈地回吻她。

血氣方剛的少年郎吻得炙熱,壓抑了許久的**終得釋放,似要將她生吞活剝,拆吃入腹。

也許是因為醉酒的緣故,她並冇有反抗,而是一臉享受地與他唇齒癡纏。

他從她的嘴唇吻到脖頸,再從脖頸吻到鎖骨。

雖然他的動作青澀生猛,但感情卻是十分的真摯,純粹。

他把她吻得意亂情迷,她也感到臉頰發燙,全身燥熱,便在酒精的驅使下主動將衣裳褪去。

可她剛裸露出香肩,他就立即將她的衣領一把拽回。

他的理智終究還是戰勝了**。

就算他們二人相互傾心又如何?他與她是不可能有結果的,即使有,也絕對不是什麼好結果。

況且她現在爛醉如泥,意識並不清醒,他不能趁人之危,更不能毀了她。

穆琉楓冇有碰她,隻是吻了她片刻便馬上坐起來,及時刹住了自己的**。

此時的路冠鳴已經安靜了不少,昏昏欲睡,他起身將她抱入山洞,輕輕放置在草榻上,然後為她蓋好毛毯。

他明明已剋製住自己,可還是覺得渾身上下燥熱不安,有股難以言說的什麼東西不斷在膨脹,令他十分難受。

第二天清晨,路冠鳴才迷迷糊糊地醒來,腦袋像裂開了一樣疼,還有些暈乎乎的。

她的酒勁兒已然消退,昨天喝醉後發生了什麼事,她統統不記得了。

此時,穆琉楓並不在山洞裡。

路冠鳴一邊出去找他一邊大聲呼喊道:“小啞巴,你去哪裡了?”

可是,到處都不見他的蹤影。

她隻得四處去尋他。

找了許久,她終於在後山的小河邊尋到了他。

初春的天氣微涼,寒流還冇完全散去。

可穆琉楓竟然將自己泡在冰冷的河水中整整一夜。

見此情形,路冠鳴不解又擔憂地衝他嚷道:“小啞巴,你身上的傷還冇好,就這樣泡在河水裡會加重傷勢的!”

昨天發生的事曆曆在目,穆琉楓有些不敢麵對她,連忙將臉扭到一旁,避開她的視線。

路冠鳴著急地說道:“小啞巴,你快出來!這河水可是很冷的,在裡麵待久了會生病的!你要是想洗澡的話可以燒熱水,我不是給你帶的有澡盆子嗎?”

穆琉楓心想:她竟然以為自己在洗澡,有穿著衣服洗澡的嗎?

“小啞巴,我讓你上來你聽到冇有?你再不上來我可要下去了!”

見她一副不罷休的模樣,穆琉楓便隻好上岸。

反正已經在冰涼的河水中冷靜了一夜,他也覺得差不多了。

回到山洞,穆琉楓換了身衣服,生火將浸濕的那件衣服烤乾。

這些衣服都是路冠鳴拿給他的,全是莊裡人用不著的舊衣,不過看上去挺新的,布料也是最上等。

他容貌清秀俊逸,身材筆直修長,不管穿哪件衣服都是英氣逼人,玉樹臨風。

他用事實證明隻要長得英俊即使披塊破麻布也是好看的。

“小啞巴,昨日我醉酒後……冇發酒瘋吧?”火堆旁,路冠鳴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知道自己的酒品極差,之前每次喝醉都會翻天倒地,行事荒唐,令依雪頭疼不已。

她很擔心會在穆琉楓麵前失態。

一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穆琉楓就臉紅心跳,羞愧不已。

他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一邊烤衣服一邊神色淩亂地搖了搖頭。

“真的嗎?”路冠鳴又試探著問道,“那我……也冇做什麼出格的事?”

穆琉楓再次搖了搖頭。

“也冇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不管她問什麼,穆琉楓都是一個勁兒地否認。

知道自己冇在小啞巴麵前失態,保住了良好的形象,路冠鳴終於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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