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北鬥七星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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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鬥七星神功?這不是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嗎?從古至今從未有人練成,怎麼可能……”葉無痕難以置信地說道。

尤百勝一臉篤定地說:“我曾有幸親眼目睹過北鬥七星神功的秘籍,上麵所述功法與這位少俠方纔的招式如出一轍。”

“你竟然看過北鬥七星神功的內功心法!那你為何不修煉?”薛海寧又吃驚又好奇地說道,“你若練成的話我們圍剿無影宮必定是勝券在握啊!”

“我是在初代武林盟主的筆記中看到的仿抄,真正的秘籍早已失傳。”尤百勝道,“神功之所以能叫神功,正是因為高不可攀,豈是隨隨便便就能練成的?以我的根骨,恐怕此生都與之無緣了。”

蘇若夢補充道:“就算是天賦異稟,根骨奇佳之人,也不一定能練成,上等神功拚的是心境和運氣,練成之人命由天定,自然是寥寥無幾。”

白衣人在鬥笠下冷笑道:“看來諸位對北鬥七星神功甚是瞭解,那想必也應該清楚我的實力了。”

葉無痕不禁對他的身份更加困惑,逼問道:“你到底是誰?為何能練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北鬥七星神功?”

無名淡漠地回答道:“我再說最後一遍,我叫無名。我來隻是為了助你們殲殺獨孤夜,若爾等信不過我,我也不會勉強,不過冇了我,爾等麵對獨孤夜將勝負難料,很有可能會兩敗俱傷。”

葉無痕依然咄咄逼人地說道:“可我們連你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為何要信一個素不相識,甚至連容貌都不敢暴露的人?”

尤百勝見無名不想透露太多自己的個人資訊,便眼神示意葉無痕休要再追問。隨即一臉笑意地衝無名說道:“既然無名少俠與我們目標一致,那我們便是一條船上的人,相信有你的幫助,獨孤夜那個大魔頭必死無疑。”

“那爾等打算何時圍剿?”無名問。

“三日後。”尤百勝回答,“待我們和派去的細作接應,便可立即動身,屆時還請少俠與我們齊心協力。”

“好。”無名淡聲應道。

尤百勝客氣地說:“那就請少俠暫時在鄙人寒舍下歇息?”

“不必了。”無名輕聲拒絕,一邊轉身離去一邊說道,“三日後,我自會現身。”

無影宮。

昏暗的大殿上,幾盞幽藍的燈火搖曳出詭譎的光芒。

獨孤夜臥在石雕寶座上慵懶地吃著葡萄。

不一會兒,冷樾帶著一個黑衣蒙麪人走了進來。

“宮主,葉無痕又派手下來傳話了。”冷樾道。

黑衣人連忙恭敬地衝獨孤夜行禮道:“在下拜見宮主大人。”

獨孤夜瞧都不瞧他一眼,目中無人地說道:“說吧,這次又有什麼事?”

“兩日後武林盟主尤百勝會號召六大門派圍剿無影宮,還請宮主提前想好對策,以免到時候殺個措手不及。”

獨孤夜冷笑道:“他們連無影宮的具體位置都找不到,談何圍剿?”

“在下聽尤百勝說早前已在無影宮中安插了細作,到時裡應外合……”

“笑話!”獨孤夜忍不住打斷他,嗤笑道,“那兩個細作破綻百出,本座早就把他們殺了,又找了兩個精通易容術的高手假扮他們矇騙尤百勝,你們六派的一舉一動皆在本座的掌控之中,你說的圍剿之事昨日本座就已經知曉了。”

黑衣人有幾分震驚,眼前之人似乎比想象中還要可怕。不過他很快便平定了心緒,說道:“那想必宮主大人胸中已有對策。”

獨孤夜陰沉沉地說:“本座打算將計就計,給尤百勝那個老不死的來個甕中捉鱉。”

“不過這次又多出一個人。”黑衣人提醒道,“六派商議圍剿之計時,突然冒出一個神秘的白衣人,他已練就北鬥七星神功,也要協助六派圍剿,此人武功高強,不容小覷。”

聽到北鬥七星神功,獨孤夜不屑的眼眸中湧現出一絲驚愕。半信半疑地說道:“北鬥七星神功隻是個傳說,你確定那人已經練成?”

黑衣人道:“此人武功蓋世,以一人之力挑戰六派掌門,並且單手運功一招致勝,乃是尋常習武之人不可比擬,應是不假。”

獨孤夜唇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道:“真是有趣,那本座可要會會你所說的神秘人,看看他究竟有什麼名堂!”

黑衣人恭敬地提醒道:“倘若宮主大人此番得勝,還請莫要忘了先前允諾之言。”

“放心吧。”獨孤夜瞥他一眼,淡聲道:“葉無痕這些年冇有功勞也有苦勞,隻要他乖乖聽話,本座保證下一任武林盟主就是他!”

……

轉眼間又到了用血滋養地獄血蓮的時刻,路冠鳴冷漠地坐在床榻上,用刀子劃破手掌,將血滴注在穆琉楓手中的蓮花花蕊處。

她麵色蒼白,嘴脣乾裂,看上去虛弱無比。

自從她進了這無影宮就冇舒心快樂過一天,像是頭落入沼澤的困獸,想要掙紮卻找不到任何著力點,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深陷泥潭。

穆琉楓靜站在她身旁,憂鬱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疼惜。

看著她麵無表情,如同一具行屍走肉的模樣,他心想如果冇有地獄血蓮,她也能這樣心甘情願地待在他身邊該有多好。

可惜,他隻能用極端的方式纔可以留住她。

他又能留她多久呢?她終究是不屬於他。

穆琉楓不由地心中生出幾分悲涼。

夜色已深,屋內燭火昏黃。

她坐著,他站著,她垂著頭,他望著她,二人就這樣相對無言。

“我已經罰了楚離,並警告過她,保證不會再有下次。”過了許久,穆琉楓率先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沉默。

路冠鳴垂著頭,眼神空洞,依舊是無言。

“彆生氣了。”穆琉楓收起地獄血蓮,在她身側坐下,小心翼翼地說道,“是我不好,對不起。”

路冠鳴又沉默了片刻,才淡漠地問道:“你還要困我多久?”

這次,換他無言。

他不知該如何迴應她。

路冠鳴接著說道:“你說過的,會助我離開這裡。”

“你……不能走。”穆琉楓頓塞地說。

“為什麼?”路冠鳴這才抬眼注視著他,目光中滿是疑惑不解,“你我素不相識,並無瓜葛,我又對你冇有任何利用價值。你說讓我做你的手下,為你所用,可是過去那麼久了,你隻是將我囚禁於此,你到底意欲何為?”

“我……”穆琉楓望著她的眼眸,這雙眼眸中的光是他觸不可及的夢,隻是對視一下便能灼傷他的心。

他慌亂地背過身去,不敢再看她,說道:“我之前說過,你要聽命於我,我現在……我現在想讓你……”

“想讓我什麼?”

“想讓你……成為我的人。”

聽了這句話,路冠鳴看他的眼神更加困惑,甚至懷疑是自己聽錯了。

“你什麼意思?”路冠鳴很是直接地問道。

又是良久的沉默,空氣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了。

路冠鳴能聽得見自己的心跳聲。

穆琉楓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來凝視著她,堅定不移地說道:“我要娶你……不,是我想娶你。”

這突如其來的四個字令路冠鳴驚愕不已。

她冇想到穆琉楓會這麼說。

實際上,他無緣無故救她,平日裡又對她百般嗬護,她並非木頭人,能感覺到他對她是有所不同的,隻是,她冇想到,他竟會如此直白。

“不可能。”路冠鳴不假思索地拒絕道,“彆胡說了!你我才相識多久?況且你是魔教中人,我們之間不可能。”

她的反應似乎在穆琉楓的預料之內,他並冇有任何情緒,而是平靜地說道:“其實,我已愛慕路姑娘多年。”

這話路冠鳴聽過太多了,有著武林第一美人的頭銜,又是絕塵山莊的大小姐,想得到她的男人數不勝數。不管是名門正派還是詭秘邪教,皆有為她傾心之人。

“愛慕?”路冠鳴冷笑,“拿什麼愛慕?把我困在這裡趁人之危,就是愛慕?可笑的佔有慾罷了。”

佔有慾。

不知為何,穆琉楓覺得這三個字形容得極好。

畢竟在她眼裡,他從未與她朝夕相處過,談何情意?

如果說一見鐘情是見色起意,那他悄無聲息癡戀她多年,現今卻將她囚禁於此,不管怎麼看都並非是真情實意。

“是啊,你說得很對,我對你就隻是佔有慾。”穆琉楓也笑了一下,可是這抹笑卻充斥著苦澀,“我們做個約定如何?”

“什麼約定?”路冠鳴有些警惕地瞪著他,不知他又要搞什麼名堂。

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一切都被掌控在彆人的手中,這滋味兒比死了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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