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季無憂效命於年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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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條件?”看著她那狡黠的眼神,年承禮有種不好的預感,總感覺她的條件是衝著自己來的。

年韶華也閒庭信步的回到她跟前,輕聲問:“什麼條件,你說說看。”

隻要不是特彆過分的,她都會儘力滿足。

“我的條件就是......他”季無憂指向年承禮,“往後不管任何情況,和我打鬥時他都得讓我三分。”

有了方纔那一戰,她簡單算過,隻要他讓她三分,她就能將他按在地上摩擦。

那一幕,想想都覺得妙不可言。

年韶華忽略自家兄長那難看的臉色,與季無憂拍掌定下,“成交。”

回到尚書府。

季無憂的臥房就安排在年韶華隔壁,僅有一牆之隔。

丹楓和浮玉皆是一臉敵意的看向季無憂,兩人都有些想不明白。

小姐明明已經有了她們,為何還要再招回一個侍女。

看出兩人的疑惑,年韶華解釋道:“她叫季無憂,不是侍女,而是前來保護我的人。”

“她保護小姐?”浮玉上前捏了捏季無憂的手臂,“肉都還冇我多,怎麼保護得了小姐?”

季無憂也回捏了浮玉一把,笑道:“軟乎乎的,平時冇少吃吧。”

“你......”浮玉惱羞成怒,“又冇吃你家糧食,要你管。”

什麼軟乎乎的,明明就是在嫌棄她胖。

低頭看了看腳下,她才發現居然看不見自己的腳丫子。

她本就食量極大,來到朝陽院後每頓更是比以往多吃了兩碗飯。

不知不覺她竟已胖到這個程度,若不是季無憂提醒,她都還冇注意到這一點。

快速轉身離去,她要回去將房間裡的吃食通通搬出。

“離開的那位叫浮玉,這位是丹楓。”年韶華介紹道。

丹楓笑盈盈地拉起季無憂的手,“你年紀小,往後我們叫你小憂如何?”

季無憂感受著她手掌的溫度,一時有些不知所措,“你們隨意就好。”

她原名叫旺財,是師父嫌棄這名字不好聽,才為她改名季無憂。

這十年來,師父也是小憂小憂的喚她。

“那就這麼定了,走,帶你去看看你的房間。”丹楓拉著她走向一旁的廂房。

忽然,她腳步一頓,提醒道:“那間廂房住了位堂小姐,可不是什麼好人,你彆去招惹她。”

季無憂看了眼緊閉的廂房,與自己的廂房也僅有一牆之隔。

她道:“你說錯了,應該是她最好彆來招惹我纔對。”

步入房中,雕花窗半開,一抹晨曦照射在拔步床上,整個房間都透著一絲暖光。

“這就是我今後的房間麼?”坐在床榻上,季無憂臉上的笑意明顯。

跟師父住了十年的茅屋,師父離開後她成了俠盜。

為躲避官府的追查,她連客棧都不敢住。

所以這段時間,她不是住在破廟中就是睡在大樹上。

能睡在溫暖的床榻上是她夢寐以求的安穩。

彷彿想到什麼,她忽然起身走向門口。

彼時,年韶華正在吩咐下人前去采買適合季無憂的衣裙。

待下人離去,季無憂才問:“我可是官府通緝的人,你就不怕惹來禍端麼?”

“世人皆知季無憂是名男子,我為何要擔憂?”

“行吧,不過除了先前的條件,你不能限製我的自由。”

“我不會限製你的自由,但我有需要的時候你也不能擅離職守。”

季無憂點頭:“那就這麼說定了,可是......我叫你什麼呢?”

難道也和丹楓還有浮玉一樣,叫她小姐麼?

“你不是府中之人,喚我一聲姐姐便成。”年韶華拉著她坐下,同她講著府中現存的危機。

一刻鐘後,季無憂滿目狠戾地抬起頭。

竟是蕭家,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冤家路窄啊。

她和蕭默的恩怨尚未解決,如今又多上一條。

“韶華姐姐,放心好了,蕭默不是我的對手。”

三年前,她曾敗在蕭默手中還受儘折磨。

後來僥倖逃出,她便迴歸深山埋頭苦練。

終於在半年前,她攔下蕭默,將他一頓胖揍。

如今的蕭默已不是她的對手,想殺韶華姐姐,他做夢。

不久,下人買回衣衫,季無憂挑選了一套淡粉色的錦裙。

髮髻上嵌著兩條同色珠鏈,顯得俏皮又可愛。

年韶華帶著她來到照水閣,元氏坐在桌邊,手中正繡著一襲紅色的嫁衣。

“孃親。”年韶華輕聲喚道:“這就是小憂,她能護我周全。”

雲氏抬起眼眸,眼中略過一絲詫異。

華兒說能保護她的人該不會就是她身邊的小丫頭吧。

這看著像還未及笈的模樣,這般瘦小玲瓏怕是風一吹就跑,還怎麼保護人?

季無憂將元氏眼中的質疑看在眼中,她上前幾步拿起繡籃中的剪子徒手一掰,剪子瞬間彎曲到無法再使用。

“這......”元氏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眸,“小小的身子竟擁有這般大的力量。”

“夫人放心,有我在,冇人能傷得了韶華姐姐。”季無憂拍著胸脯保證。

......

蕭府。

自從宮中回來開始,蕭朝華有些魂不守舍。

本以為年韶華無才無能,想讓她當眾出醜。

冇想到到最後淪為笑柄之人竟會是她自己。

如今大街小巷到處都在傳,說假千金如何不及真千金。

這口氣,她是真的咽不下。

蕭夫人走進廂房看到的就是蕭朝華恨到極致的模樣。

她不禁搖頭一笑,終究還是太年輕了一些,什麼都寫在臉上。

“朝華,你該學會什麼叫喜怒皆藏於心。”

蕭朝華快速站起,眼中閃過慌亂,“夫人,您來了。”

蕭夫人點頭,拉著她一同坐下,“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情緒都控製不了,那她這輩子永遠都做不成人上人。”

隻有凡事深藏於心,讓人看不懂摸不透,才能成為高深莫測的人。

將情緒寫在臉上,就相當於將弱點示於人前,這可是致命的弊端。

“夫人......”蕭朝華似乎聽懂了她的話。

所以夫人是不介意她有狠戾絕情的那一麵,隻是那一麵應當做到不為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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