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暗流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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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什麼?”

年朝華不悅的瞥了她一眼,而後又轉頭繼續看向厲景臨。

她總算得知了他的身份,原來他纔是真正的定淵王。

原本就堅定不移的心算是完完全全的交付出去。

棱角分明的臉,還有那冷傲又矜貴的氣勢。

讓她不禁懷疑,這真不是跌落凡間的謫仙麼?

勸告無效,餘華隻能儘量遮擋住她那過分**的眼神。

厲景臨喜怒無常,連‘救命恩人’都能斬殺。

在他眼裡,一個小小的尚書千金算不得什麼。

可萬一年朝華死在他的手中,尚書府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可不能讓這個蠢貨毀了整個尚書府。

“餘華,你做什麼?”年朝華抬頭與瞪她,語氣帶著輕微的慍怒。

“小姐,男子大多喜歡矜持又恪守禮法的閨秀。”餘華勸道。

此話一出,年朝華眉間的怒氣快速散去,“你說得有道理。”

她轉過身,舉止端莊的捧著麵前的茶水。

隻要能成為定淵王妃,又何必急在一時。

那邊,厲景懷已經坐在二人對麵。

看著灑在桌麵上的茶水和厲景恒那濕透的衣襬,他撐著下巴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無事,三皇弟來得正好,你陪陪四皇弟吧,皇兄先回去更衣了。”

厲景恒站起身,看向還和北寧摟抱在一起的段禹,“走了。”

“是,殿下。”段禹揮開北寧的手臂,隨厲景恒一同離去。

待二人離開,厲景懷嘴角挑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四皇弟,你說二皇兄是否真像表麵這般孱弱?”

“那你又是否真像表麵這般輕狂?”厲景臨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兩人看似平靜無波瀾的對視,實則暗流湧動。

許久,還是厲景懷先移開了視線,“皇弟說笑了,我若有這般能力,怎會還是個未封王的皇子?”

厲景臨垂眸一笑,“那是三皇兄謙遜。”

“皇弟此番收複失地,立下汗馬功勞,父皇必會加以封賞,不知皇弟可有什麼意願?”

“身為景國的皇子,護臣民,收失地,都是理所應當,為何要封賞?”

“再無慾無求,可婚事也總該定下來了。”

“......”厲景臨握著茶杯的手一緊。

太子已有太子妃和良娣,老三也定下婚約。

目前就剩他與老二的婚事尚且擱置。

老二患有隱疾,婚事還能暫且容緩,可自己卻冇有合適的藉口推脫。

想到這裡,他不著痕跡的瞥了餘華一眼。

身份低了些,否則還能配合他演一場戲。

一刻鐘後。

盛安上了樓梯,走向二人,“臣見過三皇子殿下。”

不等三皇子回話,他已撩開袍角坐於其中。

“盛安?想不到你也回來了。”厲景恒輕抿茶水,眼中閃過一抹探究。

“離京四年,再不回來,老傢夥都要去邊境捉我了。”

“這倒也是,聽聞清平侯夫人正為你相看婚事......”

似有一陣風颳過,盛安所在的位置已空無一人。

又有一陣風吹來,他返回抽走厲景臨手中的玉骨扇,再次消失無蹤。

看著空蕩蕩的手,厲景臨眸色漸暗。

他起身看向厲景懷,“久未回府,尚有諸多事物需要處理,臣弟失陪了。”

直至厲景臨離去,年朝華還是久久不能回神。

更不知厲景懷已走到她的身側。

“參見殿下。”餘華行禮的聲音讓年朝華慌忙起身,“臣女見過殿下。”

三皇子也就是莫明蕊的未婚夫君,他想做什麼?

“我聽明蕊提起過你。”厲景懷語調散漫。

若他冇有看錯,方纔厲景臨似乎瞧了她一眼。

戶部尚書府的嫡出小姐年朝華,與厲景臨倒是門當戶對。

就是那年孟謙油鹽不進,任誰拉攏都無動於衷。

還有元老將軍,他會站在厲景臨這一邊麼?

“回殿下,臣女確實與明蕊姐姐交好,也常聽明蕊姐姐提起您。”

年朝華怯怯的低著頭,根本不敢正眼看他。

幻想歸幻想,可她到底從未與皇室之人有過交際。

心裡又怎會不怕。

“這樣啊。”厲景懷輕笑一聲,“我們以後還會再見的。”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留下年朝華滿眼迷茫的站在原地,有些摸不著頭腦。

她回頭看向身側的餘華,問道:“你可知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餘華微微搖頭,“小姐,餘華也不太清楚,不過應該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吧。”

回到尚書府。

年朝華便將自己關在房中。

她看著銅鏡中俏麗明媚的臉,歎道:“三皇子莫不是也看上了我?”

否則他為何會說出那句令人浮想聯翩的話。

不過她還是認定了定淵王。

元氏聽聞女兒一回來就將自己鎖在房中,連午膳都冇用就趕了過來。

門口,餘華俯身行禮,眉眼皆是暖色,“夫人。”

“朝華她又怎麼了?”雖在問餘華,元氏擔憂的視線卻落在緊閉的房門上。

“小姐冇有說,餘華也不知道。”

“你們方纔去了何處?見了什麼人?”

“我們......”餘華抿著唇,一臉為難。

她為難的模樣落在元氏眼中,更加奠定了她心中的想法。

元氏微微蹙眉,語氣也重了幾分,“去了清風樓,是也不是?”

餘華冇有回答,隻是麵帶愧色的回看她。

孃親,又讓您難過了一回,是女兒對不住您。

都說親情是最難以割捨的東西,冥冥中自有羈絆。

可為何孃親對她冇有這種感覺?

“餘華,小姐她是否真對定淵王動了心?”

“夫人,小姐年歲尚小。”

“你不過比她早出生幾日,可你尚且明白,她為何就是......唉......罷了。”元氏長歎一聲。

都是她太過寵溺女兒,纔會造就她如今的任性妄為。

這一切都得怨她自己。

元氏失望離去,餘氏卻滿懷驚喜的尋來。

“餘華,聽說小姐要嫁給定淵王,這可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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