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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沈懷與年孟謙結拜為兄弟,年韶華改喚季千渝為義母。
而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厲景臨也重新回到京城,並參加了沈家的認親宴。
後花園內,年韶華與厲景臨並肩而行。
闊彆已久再次見麵,兩人的心緒各有不同。
“你還好嗎?”兩人異口同聲問出了第一句話。
時間彷彿凝固,年韶華笑了笑,道:“許久不見,王爺近來可好?”
厲景臨停下腳步,目光沉沉的看著她。
自從被拒絕以後,他不想給她增添煩擾,便離開了京城。
原以為離開之後,那抹剛剛萌芽的情愫就會慢慢淡去,直至消散。
可事實卻不是這樣,無論做著什麼,他的腦海裡總會浮現她的身影。
她的一顰一笑就那麼放映在眼前,揮之不去。
那一刻他才知道原來認定了便是一生一世,若不是年韶華,這一生他都無心娶妻。
恰好這時,他同時收到兩封來自京中的書信。
一封是父皇召他回京,說三月期限已到,若無心儀人選便要定下丞相府的齊允棠為定淵王妃。
另一封則是盛安所寄,說明瞭年韶華即將成為沈家千金之事。
他立刻啟程回京,一是為了拒絕與丞相府的婚事,二是為了參加年韶華的認親宴。
緊趕慢趕,總算及時趕回了京城。
回府洗漱換了身衣裳,他馬不停蹄的來到沈府。
見到了日思夜想之人,先前的疲憊瞬間一掃而儘。
他望著年韶華的側臉,語氣夾雜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抱怨,“不好,我過得一點都不好。”
年韶華抿著唇,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的話。
她未曾經曆過情事,這方麵總歸是缺一根筋,但也聽出了厲景臨語氣裡的抱怨。
見她垂頭不語,厲景臨牽起她的手,嗓音溫潤無比,“韶華,你對我並非全無情意,為何卻拒我於千裡之外?”
這一點他怎麼想都想不通,難道她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可就算真是如此也該說出來一同解決,而不是悶在心裡,令自己難受。
“王爺......”年韶華想將手抽回,但試了幾次都不能如願。
“給我一個理由,一個你不能接受我的理由。”厲景臨眸色堅定。
得不到合理的解釋,他絕不願再放手。
年韶華緊咬著唇:“我......”
理由?
她的理由豈是能隨意說出口的,就算她說了他會信麼?
與蕭朝華的恩怨尚且不提,爹爹那關他也是過不去的。
與其如此糾纏不清到頭來還是冇有好結果,倒不如現在就斬斷情絲,免得將來為難。
“我與王爺並不合適......”
厲景臨直接打斷她,“哪裡不合適,這個理由並不能說服我。”
“論身份,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子,而我曾是伺候人的丫鬟,論能力,你文武雙全早早獲封王位,而我才疏學淺,並無過人之處。”
“感情二字豈能以身份和能力論之。”
“可事實就是這樣,出身本就註定了一個人的身不由己。”
“尚書嫡女,沈家千金,這樣的出身還會令你身不由己?”
厲景臨仰頭苦笑,身份什麼的都是她的藉口。
原來她的心裡真的冇有他,若不是兩廂情願,他做什麼都是多餘。
來之前,他曾經想過,若她還是不願意,他就去求來一道賜婚聖旨。
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
“年韶華。”他輕喚一聲,泛紅的眼眸就那麼直勾勾的盯著她,“你當真從未曾動心?”
年韶華回望著他,一顆心酸澀到隱隱作痛。
他是景朝的皇子,也是萬人敬仰的定淵王。
不該與她這種內心陰暗,滿腹仇恨的人走到一起。
四大家族的蕭家何其強大,同時又是景朝最重要的命脈之一。
若他因自己而與蕭家鬨到兩敗俱傷的地步,她就會是造成此惡果的罪人。
那時,她要如何麵對皇上?如何麵對景朝的百姓?
許久,她仰起頭扯出一抹淺淡的笑意,緩緩道:“臣女從未......”
“夠了。”厲景臨後退半步,阻止了她未說完的話,“本王尊重你的意思,今後必不會再打擾於你。”
說完他最後看了她一眼,便頭也不回的離開,就連盛安的叫喚聲都不曾聽見。
“他這是怎麼了?”盛安不明所以的走向年韶華,發現她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遂問道:“年韶華,你們這是見到什麼臟東西了?”
不然怎麼會一個兩個都這麼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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