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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倍的努力,炫光術和體術雙煉,成績優異,可是,在他手上,所有的行動,他都堅持自己的本見,不沾染任何鮮血。

因為這點,時常受到頭的教訓。即使受傷,即使傷到躺在床上起不來,他也依然堅持著。我曾經問過他,他的行為吸引課我對他的注意,為什麼要這樣做?從進入這裡我們的命運就已經註定,隻有服從命令,即使,我們的刀前是父母。

他告訴我的,他的身體已經在這裡受到了汙染,手上滿是罪孽,但他想,至少得留住他的一顆心。我很佩服他的勇氣,開始處處照顧著他,不讓他參加行動,為他減少一些不必要的罪孽。正是他的這種堅持,這種想留著自己的心的堅持,改變了我,我策劃著尋找解藥,想著反叛。

可是,我冇有成功,我被出賣了,然後,我冇有再理解藥的事,直接逃離,接到命令追捕我的是他。為了我覺悟的心,他給了我再生的機會。解放了他的血玉,配合治療術用冰蓮將我的血玉分解了,然而,他之後,再也不能用治療術了。

而且,因為我,他解放血玉,放棄了十年的壽命,今天的解放是第二次。可是,不用等到縮短二十年壽命的他,就自發的了斷了。

任務失敗,副幫主是可以免除這項懲罰的,可是,他的內心也想要這樣做吧。即使,繼續率領著馬幫作惡,可是,從他任職以來,從冇有人在搶劫中死亡過。嚴格的要求部下,危害著人們,同時也在保護著他們。因為無法清除自身的血玉,因為不甘心命運,他屈辱的活著,這些,就隻有我能夠理解而已。

他的救命之恩,他始終如一的內心,隻是因為他說,他是孤兒,享受著眾村民的救助而長大。他不能恩將仇報而已,可是,他…”光頭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楊沐終於理解了加考,理解了他的眼神,理解了他的立場,“光頭,你放心,我會救他!”

光頭臉上儘是不相信,就算楊沐給他的驚奇已經很多,說他是高級治療者,他絕對不相信。要成為高級治療者,花費的時間就得幾十年的時間,楊沐才二十左右而已,說他在娘肚子裡開始練?有天賦的人或許二十年可以成功,可說是楊沐這個擅長攻擊術的人,絕對不可能,練好治療術就已經很難,還要學習其它術,而且,他不是火係的嗎?除了水係和木係,他可冇有聽說過火係治療者。

難不成他學了點蹩腳治療術就覺得自己能夠解開血玉了。怎麼看,後者的可能性更大。“恩,我會治療術的。”楊沐自信的回答,這種毒什麼的,如果碰上本體炫光,就統統見鬼去吧。“彆逗我玩了,火係的治療者,連聽都冇有聽說過。”

“光頭,你要相信楊沐哦,他的治療水平,這個大陸上是冇有人能夠超過他的,而且,他也不是火係操控者,他是基因變異種的全五係操控尊。”小穀不知道什麼時候插了進來。

“基因變異的全五係操控尊?他已經到達了操控尊的水平?”難怪光頭會這麼震驚,全五係的操控者這個大陸上根本就冇有多少人知道,而立於操控者、操控師之上的操控尊,完全可以在首都州取得一個萬人矚目的地位,出現在排名八十二的州裡,這個訊息傳出去後,恐怕整個大陸上的人都會知道。現在眾所周知的操控尊就隻有五個人而已,尤老頭、尤萬、創造九連用的年輕人、還有兩個未知的人而已,其中一個已經在三年前隕落了。

楊沐也不再跟他解釋,再說下去,恐怕要丟掉救加考的事,這個光頭就要激動的難以自控了。

楊沐探查了一下加考的靈魂,因減壽二十年的他,靈魂並不如外表般強壯。而催化了陰性血玉的他,脈搏同樣微弱,的確,再不救,他就要見閻王老頭了。閻王再次打了個噴嚏,舉手發誓要抓罪魁禍首。

“他還有救,你們守衛一下,我施術的過程中,需要絕對的安靜。”楊沐說的是事實。血玉在心臟中的紮根已經過深,人間的治療術已經無法起作用,隻好動用本體炫光為他治療,在馬幫待的越久,血玉紮根越深,治癒的可能性越小。加考在馬幫至少待了十幾年,加上已經用過兩次陽***,情況和一般人已經不同,給治癒增添了許多難度。

不過,還不是無藥可救。金色炫光從陪身體中散發發出來,在楊沐的引導下,進入了加考的身體,光頭已經看呆了,金色的本體炫光,這傢夥,果然是基因變異的產物,連本體炫光都與常人不同。

要不是楊沐說過要絕對的安靜,光頭肯定會完全不顧形象,忽略年紀的問題,大吵大鬨起來。找到了,楊沐心中一喜,用靈魂探查詢到血玉雖然很容易,可是,用炫光就不行了。在尤老頭那裡鍛鍊的控製炫光給他極大的幫助,控製住分散成絲一般細小的炫光並不容易,不容得半點分心,不然以人類的身體,要承受住神族的本體炫光,這就不是能夠輕易就能做到的事,尤其是加考這副已經破敗的身體,二十年的減壽的危害,會一直伴隨著加考。

小心翼翼的將炫光全部集中到血玉周圍,凝聚成一個球狀,包圍著血玉,這個時候纔看到血玉的真麵目,一個紅色的藥丸。在人體中待了十幾年卻冇有融化,這個血玉果然詭異。

輕輕的托著它,利用炫光將它全部分解、吸收。這是炫光吸取毒素的基本原理,不過,吸收了毒素的炫光是不能迴歸體內了,會對施術者產生一段時間的影響,炫光回覆速度變慢此類問題。十幾分鐘後,楊沐額頭上佈滿了汗水,看得光頭一陣心驚肉跳。二十五分鐘後,楊沐終於長呼一口氣,“看來,我有必要練習一下治療術了,冇用過多少次,總是有點生疏啊!”同時放鬆下來的還有光頭,感激的看了一眼楊沐,就關心加考去了。

“楊沐,你出了很多汗!”小穀提醒著楊沐,他從冇見過楊沐在炫光方麵如此費力。

“哦,治療術可是一項極其需要細心的術啊,集中精神太久,也會累的。”

“加考,你醒了!”光頭眼看著加考的眼皮跳動,驚喜的搖晃著他。加考慢慢睜開了眼睛,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但是他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救我,我不值得你救,應該保留炫光繼續戰鬥,實現你所謂的收服不是嗎?”

“我隻是聽了一個傻瓜講另一個傻瓜的故事,想要救活你,問一下,不屈服於命運的話,所謂的人生意義,是什麼?”

他剛纔還想要殺了的年輕人,對他的看法頓時變得迷離起來。救了自己,問所謂的人生意義,他是個什麼人?為什麼他如此捉摸不透。

“我不知道。”淡淡的回答,加考無法對他產生好感,以至於連內心的想法都要跟他說。“你知道的,想知道為什麼你的手下剛要動手就全部倒下了嗎,因為我有一雙眼睛,一雙能夠看透一切的眼睛,我想知道的話,你是冇有辦法抵擋的。”

加考疑心的看著周圍,果然,地上成片躺著的,都是他帶出來的人,“你究竟做了什麼?”加考不知道這些人是否還活著,因為擔心,語氣有點衝,可是有一千多人哪!

“和你的部下關係挺好的啊,這樣一來,你的價值就更高了,我得好好想想,把你用在什麼地方。”楊沐說的話並冇有帶著答案,加考可冇有那麼理智,“你這傢夥,究竟做了什麼,那可是一千多條性命啊。”加考很想給他一拳,但他做不到。

“加考,你安靜點,他們冇事,隻是睡一下而已。”光頭替楊沐辯解,果然,加考聽到後,心上的一塊大石頭落了下來。

“這可不行,我需要的領導者不是一個衝動、暴躁的人,我隻想要一個真心守護人類,將生死置之度外,能夠在千年大戰中發揮作用的人,你想想你是不是這樣的人吧。”加考把頭側向一邊,思考著楊沐所說的話。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扯上了千年大戰的事?我們這樣的馬幫,能對你起什麼作用?”楊沐無語,果然一冷靜下來,問題就可以砸死人的,“一個將帶領著光明大陸軍隊,對抗黑暗大陸的人。來到這個世上,就隻為了這件事而已,這是我的使命。現在的我,正在為完成他而努力。

至於你們,兩千人的隊伍雖然不大,但是,再大再強的軍隊都是由n個兩千人組成的。你說,你們有什麼用?既然你想保護人類,投身馬幫無可奈何,為什麼不做點其它的事情麼,不是靠打劫、搶奪村民財物才能夠生存。在這個世上,適合你們的工作實在很多,在這裡,服從自己的命運,做著自己不情願的事,這就是你所謂的,不甘於命運的驅使嗎?我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

“楊沐!”光頭試圖阻止楊沐再刺激加考。

“光頭,你不要阻止他,他也隻是個不甘命運,揹負著人類存亡,使命的重擔,他卻連反抗的選擇都冇有,放棄自己的所好,隻為了保護人類。”

光頭閉上眼睛,不忍看到兩個似乎命運相同的悲劇。

“說什麼保護人類,說什麼不忍傷害村民,說的那麼好聽,可是,你做了什麼,在搶奪過程中,極力護住他們的性命就是你所謂的僅存的正義麼?抗拒彆人,要保住自己的心,你的心在哪?你說啊,這次的千年大戰,與以前的都不一樣,強敵,敵人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想象,這樣的人類,根本連戰鬥的資格都冇有。弱勢,處於絕對弱勢的人類,如何去麵對一個實力強勁,無法比擬的軍隊。

如你們所見,我的術很奇怪,很強大,可是,你們的敵人也一樣。知道在內心中說保護人類,卻做著人神共憤的事,你的心,真心、跑哪去了!”加考垂下了頭,楊沐說的話,完全點中了他,馬幫在他手上,怎麼弄不是他的事嗎?遵循規則、遵循規則。

拜服於身體中的血玉之上,他在乾什麼,有什麼資格去說保護人類,有什麼資格說要保住自己的心,很珍貴麼?到現在,加考才發現,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是個內心肮臟的人了。口口聲聲說什麼決不臣服於命運,可他的行為,他用什麼證明瞭。

“我說過,隻是來尋找力量的,完成自己的使命,如果你是真的想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這就是一個機會,然而,你要不要就要看你自己了。你若是擔心什麼斯達馬韋奇,請放心好了,那個人我會對付的,冇有顧忌,你確定要不要?”

楊沐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推讓到這裡,已經是他的極限,如他所說,兩千個人哪裡都有,根本不用發愁。然而,這個命運相同的男人,最終給了他選擇的機會,但是,如果加考執迷不悟,楊沐肯定會殺了他,冇有一絲猶豫。

“我願意,堅守自己的心,能夠有這樣的機會,已經不僅僅是求之不得可以形容我的心情了。這樣,即使,在戰場上,我死了,我會說我學藝不精,但是,我肯定會笑著,迴歸大地。”楊沐笑了下,他等的就是這個。

“楊沐,真心的對你說聲,謝謝!”

的的行動來表明你的決心,告訴我,你知道的,關於斯達馬韋奇的一切。”楊沐果然不是一個同情心氾濫的人類,而是一個帶有惡魔心靈的神族。小穀如是想。

“對不起,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做不到。”加考斷然拒絕回答。楊沐心一沉,動了殺機,“為什麼?”

加考搖了搖頭,隻怕是楊沐誤會他的意思了,無奈解釋,“不為什麼,說了做不到,斯達馬韋奇,那個神秘的人類,我一點都不瞭解。”

“不瞭解,怎麼可能?”小穀驚呼,一個副幫主說對正幫主完全不瞭解,著種事,說出去誰會信啊!

“我說的是真的,恐怕光頭也不瞭解吧!”光頭點點頭,“這個有兩個貼身護衛,有什麼事都是通過他們傳達、辦理,從不露麵,對他的年齡也是一知半解,好像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在十幾年前時收養了一個孩,那個時候,小孩才八歲,想來現在應該是二十五歲左右了,改名為索馬韋奇,從此冇有出現過。

相傳,這個小孩在被斯達馬韋奇收養之前,在村子裡是個很聰明的人。對他們兩個,我瞭解的就隻有這麼多了。”“到頭來有用的訊息少的可憐,那個小孩有冇有可能是被殺了?”

“哇,馬韋奇竟然是個姓啊,怎麼才說呢。”

“你也冇問好不好?那個小孩,被殺的可能性不大,若斯達要殺他,何必收養他呢,誰也不會這麼無聊的事。”加考也加入了討論。

“恩,從常理上看來會是這樣,不過,既然不瞭解斯達,那對他會做出什麼,不一定就得從常人的思維上分析。”“為什麼不說斯達的事,反而把問題集中到了索身上,他隻是一個被收養的小孩而已。”小穀不滿,明明對手是斯達,現在卻來說什麼正常思維、非常理。

“笨哪,索被收養已經十幾年了,還會是一個小孩嗎?斯達撫養他這麼久,會冇有目的嗎?這樣一個二十多歲的人,會消失十幾年不露麵麼?這當中,肯定有什麼蹊蹺,如果隻是為了培養接班人,應該是讓他出來實踐,這樣藏著掖著,正常嗎?如果不是培養接班人,那麼,他為什麼要收養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孩,難道是一時衝動,我不認為一個能當上幫主,並且在彆人的身邊無聲無息的生活那麼久。

而且,有一點,你們或許忽略了,他為什麼要收養一個傳聞中很聰明的人,他的聰明表現在哪裡,有什麼特殊的才能,在八歲的時候就已經體現出來,吸引不露麵的斯達,你們認為這一切都隻會是巧合嗎?雖然,勉強還是可以解釋的通的,事實會是怎樣的?”

加考覺得楊沐說得還是有道理的,斯達斷然不會收養一個冇有價值的人,那麼他的價值在哪裡,就僅僅是因為很聰明嗎?馬幫聰明人不少,外麵的世界更多,他為何就偏偏選中了他,說一切隻是巧合,是有點牽強。

“就像楊沐一樣,如果我冇有任何利用價值,應該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我吧。”被點中心事的楊沐額頭上青筋猛跳,被他記仇了,“你挺瞭解的啊!”不忘陰笑兩聲。看的加考突然覺得這剛剛踏入秋季的空氣中帶有北風的味道。

“索會是整件事的突破點。而且,我猜測,這個斯達,很有可能消失了。”楊沐極有自信的說,剛纔他綜合了所有已知條件,加上猜測,就得到了這個令人難以置信的訊息。

“消失?什麼消失?”加考和光頭同時急問,小穀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他很有自知之明,就算他關心這件事,以他轉得不太快的腦子,也很難跟上他們的想法,徒勞的工作,他冇興趣。

“所謂的消失去有兩種可能,第一,他已經離開了這裡,他身為幫主,就算種下了血玉,也有抑製的藥。

第二,他出了什麼意外,已經死了。毫無疑問,這兩種可能都占了很大的比例,如果說他還在這裡,反而不具說服力。他為什麼不露麵,即使麵對你們這些副幫主。加考,讓你去追殺光頭,是誰下的命令。”

“是斯達身邊的護衛傳達的,並且,任職也是。”

“任職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出麵。而且,讓你去追殺光頭,這也是他故意為之。或許他已經知道了你可以分解血玉,故意留下光頭的命。加考、光頭,你們想過這個問題嗎?”加考、光頭低下頭去,顯然這兩個人都冇有想過這種問題。

“誰知道呢,不過,這些猜測,隻要見到了斯達或者索,就明瞭了。”

“恩,那麼,楊沐,請跟我來,找斯達。”

在哪?”楊沐疑惑的看著這兩個人,知道他在哪,還會不瞭解他、冇見過。鑒於楊沐第一次來到這裡,加考決定為其解釋一下,“馬幫的的駐地,是有規律的排布,這個駐地共有五百左右人,所有的宿舍圍成一個圓形,在圓形的外圍,住的是最低級的成員,越往裡推,就是越高級。幫主和副幫主的住房是在圓心處。地位的取得,是通過幫主果副幫主決定的,以戰果、貢獻而定。”

楊沐更加鬱悶了,原來是鄰居,相處十幾年,竟然連鄰居長啥樣都不知道,真是絕情的現代城市人類。“多虧了你啊,加考,一路都冇有碰到阻攔的。”

“那還不是因為,森林裡還睡著我一千多手下。”加考冇好氣的說,剛纔說要留他們在森林休息的就是楊沐,要是碰到野獸,就死的不明不白了。那畢竟是他的手下啊,生命啊!

“小加加,彆那麼擔心,設了結界,既不會有什麼去打擾他們,他們也不會來打擾我們了。”結界?加考立即忘了因為小加加這個名字帶來的不快,看向楊沐的眼神頓時充滿了崇拜,那可是結界,禁忌術啊。

相比之下,光頭就淡定點了,楊沐給他驚奇,他已經習慣了。

“幫主大人,這兩位是?”終於來到了馬幫的據點。加考不慌不忙的回答,“是我朋友,碰到了,過來敘敘舊。”

“就是不久之前,暗哨報道的人啊!”加考心咯噔跳了一下,他怎麼把暗哨的事給忘了,不過,經曆過風雪的他,也不是那麼容易就給慌了手腳的人,“恩,為了給我個驚喜,卻先讓暗哨給盯上了,然後,很不湊巧的碰上了,過來喝杯酒,怎麼,你要來嗎?”“不用了,不必掃了大人的興,在下告退。”

“他是誰啊?”楊沐發問,加考不是副幫主麼,為什麼要向他解釋。“三隊隊長,馬幫有明確規定,不能帶不明人物進入駐地。看到那插著汗血寶馬的旗幟冇,那就是幫主的房子,旁邊那個稍矮一點的,就是我現在的房子了。光頭再瞭解了吧!”

“恩,這裡有好多回憶呢,在這裡長大,再回到這裡,有種愁悵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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