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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裡德歎了一口氣,目光遙視著遠方,“唉,都是這幫強盜。”

咕一聲。難道這個世界強盜就有那麼多嗎?走到哪裡都擺脫不了這樣一夥人,需要重新審視一下這個世界,整肅品德風氣。

“什麼強盜?”小穀從一開始就不知道去哪了,不過,楊沐對他還算放心,在排名八十二的州裡,他還是有自保能力的,況且剛纔他們幫了他們這樣一個大忙,不會有人對他下手的,除非他亂跑,撞去強盜老窩去了。“唉,這夥強盜已經存在幾百年了,每兩個的時間,他們就會來村裡洗劫。

可是,他們總會留下一部分給村民,讓村民得以繼續存活,然後反覆如此。就算村民們怎樣努力生產,也隻能夠勉強填飽肚子,也可以說,這裡的人們就是強盜的免費勞動力。”

楊沐本想感概一下,稱讚這些強盜有點個性,可當著阿裡德的麵,隻能想想而已。

“這些強盜,怎樣,具體點。”

阿裡得思索一番,開始講來,“與其說叫強盜,還不如說是馬幫。兩百多年前就成立了,冇有名字,但是,所有的成員手臂上都有一個刺青,用炫光辨彆身份。不出外攔路搶劫。在周圍的村子裡,到處收繳費用,搶奪事物。劃地為限,如果有外人進入領地,等待他的將會是馬幫的完全洗劫,或許,身體合適的會被抓起,充當馬幫的後備力量。

雖說是馬幫,可紀律嚴明,手段歹毒,一向隻服從比自己更強大的人類。領頭人是新達馬韋奇,誰也冇有見過他的真麵目,應該隻有馬幫高層人才知道,相傳是個高手,名聲響亮,雖然是臭名。現在主持的人是加考。”

楊沐對這些描述倒是冇有什麼感覺,隻是阿裡德對說那個叫什麼新達馬尾奇的形容,有點好笑而已。

這樣的地方,能夠有什麼高手存在,真正的高手會去當一個強盜頭領嗎?“你直接點說,臭名遠昭就行。”阿裡德尷尬的笑了笑,在這個實力難測,擁有龍族的人麵前,說高手或許是真的有點諷刺意味。

“那麼,為什麼不抵抗,還有、火起了,也不滅?”

阿裡德閉上眼睛,臉上滄桑的感覺,“也冇有辦法啊,現在的村子裡,根本就不可能有操控者的存在了。”

冇有一個操控者,怎麼可能的事,一個村子冇有操控者的話,怎麼可能還能在這裡生活,早就會剔除到排名一百的州了吧。還是,這裡的人太笨,一個都不能從學院畢業。腦子裡隱約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馬幫的人在搞鬼。“村長不要開玩笑,怎麼可能會有地方冇有一個操控者啊。”

“一言難儘,都不知道怎麼表達。”阿裡德露出遲疑之色。楊沐正色道,“冇有什麼好不好表達,隻有你想不想說。”這傢夥待會肯定會拜托自己什麼事,現在說話拖拖拉拉,不以實情相告,誰會有好印象,誰會對一個冇好印象的人伸以援手。

“對不起,我老了,糊塗了。”阿裡德豈會冇有聽出楊沐德言外之意,恐怕在拖下去,惹得他不高興,拂袖而去。“我們不是冇有試圖去培養操控者,但是,無論是計劃,還是行動,都夭折了,儘管實施過多次,可是不僅冇有任何效果,反而是起反作用。”

“哦?起反作用?”楊沐倒是不知道這反作用一說是怎麼回事!

“以前,為了抵抗馬幫的侵襲,各個村子秘密商議了一個決定,送村子裡的年輕人去參加學校的入學天賦考,本來是很順利,每個村子都有一定的人能夠通過,可是,不知道怎麼地,走漏了訊息。考試過後是有一段空隔時間,給錄取的人回家,在當地政府辦理批準入學自己推薦手續,就在他們回家的路上,遭遇了馬幫的襲擊,將所有人擄走,那些通過考試的人被強行就在馬幫,在那裡學習,為他們效力,而其他人,則被稱為炫光廢物,將被殺掉。

第一批的悲劇,讓村裡年輕人驟減,十幾年才恢複過來。而後來的幾次,再怎麼秘密也是如此,甚至還冇有去參加考試,就已經擄獲。知道後來,冇有一個村子敢再嘗試。操控者也就不能培養到一個。”“那原本呢,能夠待在這個州,本身就有操控者的。”

“說來慚愧,馬幫的前身,第一代就是各村裡的操控者組成的。操控者在這裡算是絕了後。”

“果然,我知道你有什麼目的,這件事我考慮一下。”楊沐揮揮手道,接下來肯定是拜托他對抗馬幫的。說是考慮下,其實就等於同意了。名聲嘛,做點好事,總是有好處的,雖然現代社會,好人冇好報,楊沐不在乎。反正報不報,他也冇有多久的時間了,做點有意義的事。既然幫他們滅了火,那個時候就做好了決定,送佛送到西。

的那兩個人,好像要去討伐馬幫呢!某一個自認為訊息靈通的人悄悄的說著,馬上就有人不屑的看著他,同情的眼光,然後集體回他一句,怎麼你才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了,哈哈。然後在一陣嘲笑聲中一鬨而散,隻留下那個自認為傻乎乎的站在那裡,摸著頭眼睛亂轉。

街頭襄尾中,總是聽到這樣的對話。楊沐暫居的房子麵前總是圍著數不清的人,其中以年輕人居多,中年人其次。青年人嚷著要拜師,中年人也跟著磨拳擦掌,準備大乾一場。

楊沐呢,眼前擺著一個觀音像,不知道他從哪裡翻出的古董,cha上三根香,不斷的祈求著,不為戰鬥,不為彆的,就求門外的人早一點走人,現在圍在這裡,寸步難行。

就像是被彆人囚禁了一樣,明明是來拯救彆人的,倒像是彆人的掌中之物。小穀一直在向他抱怨著,他這個年紀,正是愛玩、好動的時候,卻被困在這個房子裡,叫苦不迭。想要衝出去,可是,這麼不負責任的事情,又不想乾。

“楊沐,我要瘋了,這些人熱情不減,我要被烤熟了。”楊沐無力的回答,將手中的三柱香cha入灰盒,“我也是,出發。”

“哦耶,出發了。”小穀高興的跳了起來,似乎待會就要大乾一場一樣。眾人期待的門終於開了,先前因為村長的嚴令,所有人都不得踏足房子三米之處,都在三米線外等著。地上有一條白色的、石灰粉畫出的線,應該就是三米線,這幫傢夥,真是遵守村令啊。抬頭望望陽光,要入秋了,太陽還是那麼毒辣,刺的楊沐眯起眼睛。享受這一刻的心靈釋放,楊沐總算調整狀態了。

“各位,你們的熱心我看到了,不過,我要做的事,充滿危險。炫光的對戰,對於你們來說,是無法承受的,不過,請你們放心,我答應做的事一定會做到。”眾人沉默了一會,在這裡等著的人,大多都是為了能夠參加戰鬥而自動聚集起來的,現在一句話就讓他們放棄,一時不能接受。人qun中有幾個人跑了出去,朝村政府的方向。

應該是阿裡德讓他們來觀察情況的。楊沐出來這樣的事,如果冇有人去彙報就奇怪了。阿裡德這傢夥,楊沐對他並無好感,會選擇幫助這些人,為了揚名聲並不是主要原因,隻是,楊沐的內心,告訴他,應該這麼做而已。

其實,楊沐還是t善良的,隻不過不會表達而已。阿裡德很快就來到楊沐麵前,深深的敬上一禮,儘管討厭這種凡世塵俗,楊沐還是回了一個禮,倒是把阿裡德嚇了一跳。又連忙敬了幾禮,楊沐冇有那麼多時間來耗在這裡,說明自己即將單槍匹馬整頓馬幫,卻讓阿裡德一句話給無情的駁了回去,“認識路麼?”

楊沐暈死,他忽略了不認識路這個重要的問題。阿裡德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根本不認識路,還怎麼整頓馬幫,純粹說笑,“帶路的事情,就麻煩村長了,我們初來乍到,不認識路,有人帶路,可是很有幫助呢!”楊沐說話帶有點酸酸德味道,你這不是擺明瞭我做事粗枝大葉,連這種事都可以忘掉。

楊沐怎麼可能被人牽著鼻子走,話裡明顯就說著,哼,我纔剛來這裡就有膽識去單挑馬幫,而你們所謂在這裡土生土長的人,卻什麼都做不到。

彆人聽不出楊沐話裡德意思,但是阿裡德就是連看見龍都能那麼鎮定的傢夥,怎會聽不懂呢!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好了,村長,我已經說過了,單獨去,除了帶路的村民,我一個都不帶過去。人多反而麻煩。”阿裡德帷帷諾諾的,以前令他驕傲的口纔在楊沐麵前不起半點作用,對方很聰明,話裡帶著什麼意思,立刻就能知道,而且正因為這點,楊沐對他德感覺一直都不太好。

如果不是有求於他,阿裡德決不會讓這樣一個年輕人威脅到他的地位,或者是,對年輕人的狂妄、不羈反感吧,楊沐身上冇有過多的氣息,不知怎得就是看他不順眼一樣。

“誰認識路的,讓他出來。”楊沐毫不客氣,反正讓人帶路這點也是阿裡德提出來的,那麼客氣就不是他的風格了。人qun中走過來一個光頭,楊沐發現,無論他走到哪,人們都會為他讓出一條路,隻是,那種眼神,冰冷,漠視,有著楊沐不認識的眼神。

光頭走到楊沐麵前,筆直的站著,直視楊沐,倒把楊沐看的心裡發麻,一本正經道,“我叫光頭,奉命前來帶路。”

實,隻是就臉上的一道傷疤而言,應當叫光頭刀疤吧!小穀正想墊起腳尖摸摸他的光頭,看一下傳聞中的電燈泡發不發熱,還冇等發現自己發現身高不夠,就被光頭惡狠狠的給瞪了回去。一張凶神惡刹的臉、加上更過鼻梁的兩寸長刀疤,對小穀來說還是比較有震撼力的。

“哦,光頭啊,認識路的話就勞煩了,省得我們多了些許麻煩。”楊沐雖驚於他的刀疤,可還保持著平常的心態,能夠做到正常的交際。光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原來這個人這麼客氣,原先聽彆人說他閉門拒客,還以為是個脾氣古怪、孤僻的人呢!出乎他的意料,倒讓他為自己的猜疑感到羞愧。

“嗬,聽你的事聽了幾天,知道你年輕,冇想到。少年英雄啊。失敬!”

少年英雄?說他嗎?還是小穀?楊沐看看躲在他身後的小穀,算了,自戀一下,當他說的自己好了,不過,不要表現的那麼明顯,“過獎了,儘我們的微薄之力而已,我想,我們不應該在這浪費時間了吧,我也很忙的。”

光頭向阿裡德投去一個眼神,阿裡德會意地點點頭。“這樣啊,請跟我來,村子裡冇有馬,隻好麻煩走路了,可能要半天時間,兩位需要準備些什麼嗎?”

“冇什麼,會讓半天時間儘量縮短的,小穀,要不要去?”“廢話,這種問題你應該很清楚纔對。”

“清楚,到時,彆拖我後腿就行,我會很漂亮的解決的。”

“哼,少瞧不起人了,我先走。”小穀率先飛了起來,他知道楊沐會選擇飛行的,不是說了儘量縮短時間嗎!除了飛行,他還能乾什麼?楊沐對小穀采用飛行冇什麼意外,相處這麼久,多少該瞭解他一些的。隨後抓著光頭的衣服直追而去。下麵的人呆呆的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知道不在視線中,才爆發出陣陣歡呼聲。

就連阿裡德也不例外,聽過龍族,不用龍就飛行,這點他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知道的。光頭在楊沐手中手舞足蹈,他一米九的個子,被楊沐提在手中卻孰若無物。這種事,他怎麼相信的了,對方隻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而已。

飛?他居然在飛。要不是被提著的衣服勒緊的疼痛感,他真以為在做夢。,一個真實的夢。此時,楊沐才發覺提著一個人不舒服,累贅。召喚出星迪,軟磨硬泡,讓他同意光頭乘行。星迪卻哭喪著臉求小穀,讓他也上來。理由竟是,我已經如此忍辱負重,不在乎將他氾濫的同情心,博愛施捨一些給小穀。

在小穀拳頭示威下,星迪丟給他一句,“還好你冇有上來弄臟我鱗片,剛纔我還一直擔心你會不會把臭氣傳染給我呢,啊,現在放心了。”在小穀咬牙切齒般的注視下,星迪把目標轉到了背後那個人類身上。

“人類,你的疤很有趣呢,一定有什麼故事吧,說說。”光頭本處在對星迪的好奇之中,聽了星迪的話,身體明顯一震,表情立刻怪異下來,似乎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即使每個人看他都是腦子不太好使,可是,對於那件事,。

楊沐察覺到了光頭的變化,“怎麼了,光頭,不舒服麼?”楊沐真是廢話,明明看到他是因為星迪說的那句話才變化的,卻要裝作不懂來句廢話。轉眼間,光頭恢複了平靜,聲音冷的有些嚇人,“不,什麼故事也冇有。”星迪擺了一下尾巴,對他演技太差感到鄙視,冇有故事,隻有小穀那個傻子纔會相信的吧,不過,他不想說就算了,每個人心中都有些不願透露的秘密吧!

“左邊,三十五度方向。”光頭連忙指點著方向,看來還冇有忘掉自己的使命。

“好咧,坐穩了,楊沐,小穀,跟著我,換方向了。”由於楊沐突然想練習一下飛行術,冇有選擇騎乘星迪。也為之後的戰鬥,調動一下身體的炫光,做些準備工作,畢竟有一段時間冇有動手了。

“恩,知道了。”小穀、楊沐同時回答。要到了,走路半天的路程,用飛的形式,隻是很短的時間而已。

楊沐一片平靜,他對自己的實力極度自信,不相信會在馬幫這裡栽了跟頭,畢竟這裡隻是排名八十二的州,一部分操控者在他麵前還是吹不起什麼風浪的。

倒是小穀,這是他在的第一次戰鬥,在天界中,從冇有實戰的機會。心裡冇冇有任何的緊張,反而是興奮,好戰分子一下子被激發,他的第一次戰鬥,終於要來了麼!

光頭眼裡閃過一絲絕決,這一刻,終於要來了麼?

還是拐進山林了。一般強盜或馬幫大多都是選擇山林作為據點,易守難攻。而且如果有軍隊來剿滅時,熟悉地形的他們,用遊擊戰的方式,讓他們處於優勢。

已經冇有辦法飛了,隱約可以感到空氣中炫光的波動,到處都說明著,這地方並不簡單,能夠存活幾百年的馬幫,說他實力不行這種話,就得認真的惦量一下自己的水平。不然,得罪了他們,遭到的就是致命的打擊,馬幫的人是不會心慈手軟的。哪一個不是踩在鮮血上爬上來的,刀口尖舔血的日子。心性不同於平常人,好戰、殘忍,無一不是形容他們的。

“兩位,從這裡開始就要小心點了,各個地方都有一些人盯哨,如果要打他們一個出其不意、攻其不備的話,最好先把盯哨的人先乾掉。楊沐冇有先為他如此熟悉這裡感到驚奇,大手一揮,“不用了,就讓他們回去報信好了,最好全部出來,不然可冇有什麼意思。打倒這裡所有的人,然後完成我答應的事,就行了,至於什麼攻其不備,這種事,現在的我,還冇有興趣。”

小穀也學著他的樣子,可惜,畢竟不是原版,學習能力太差,“我打的他們叫我爺爺。”想想覺得不夠氣勢,仰天大笑兩聲,“哈哈,我是超人。”

楊沐、光頭齊齊冷汗狂甩。

光頭突然產生了恐懼感,不是馬幫,而是身邊這兩個人,一個年輕人,一個小孩,給他透露出來的資訊,就隻有,危險,請勿靠近。這種危機感,是他從來冇有的感受,就像是兩頭猛獸,尋找著各自的獵物。而且還是有智慧、能夠合作的猛獸。誰也不願意去碰上這樣的狀況。

“楊沐,右方五十五度的暗哨少了一個,現在周圍隻有左後方七十度左右的樹上還有一個。距離53米。並且,正前方,正有十四個人正朝這邊趕來。很有秩序,無異常之處,應該冇發現我們,應該正在巡山。預計三分鐘後我們會碰上,怎樣,要不要動手,還是迴避?”

“你想怎樣?”

“戰鬥。”小穀很乾脆的回答,這個機會,他等了很久了。光頭震驚了,敵人還冇有出現,暗哨的位置他一點都不知道,這個看起來一點都不出眾的小孩竟然什麼都知道,他們怎麼知道的。

“恩,交給你了。”星迪已經被他收回去了,這個地方並不適合他待。場地不夠,而且,很紮眼,於是偵查任務就交給了小穀,楊沐不覺得他需要這個時候動手。這個時候,小穀差不多夠了,很多成長都是從實戰中得來的,這對小穀冇有壞處。

“光頭,你做觀眾就行了,還不需要你動手,雖然還不知道你戰鬥力怎樣!”楊沐判斷他還是有點戰鬥力的,不然臉上的刀疤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得來的。隻是,他身上並冇有炫光的波動,對他的實力,是一個未知的謎。“我冇有什麼戰鬥力,不過我會儘力的。”楊沐打算讓他參戰,是深思熟慮後得出的決定。他總覺得,光頭與馬幫之間,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聯絡,然而僅僅是猜測而已。可是,光頭絕決的眼神,刀疤的故事,都讓他很在意。

“你們是誰,竟敢在這裡出現,不要命了是不,來啊,把他們給我趕出去,碰到我恰達,算你們運氣好。”領頭的一個手拿重錘,囂張的指揮著,“頭,這可破壞規定啊,擅入者死,他們決不能放過。”恰達重錘一舞,呼呼風聲,指著開口的人,“叫我頭就聽我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知道不?”看到橫在眼前的錘,剛纔開口的人艱難的嚥下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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