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少年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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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光璀璨,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躺在空曠的草地上,明亮的眼眸閃動著,俊秀白皙的麵容透著一股陽光男孩的氣息,讓人看見就有一種溫暖的感覺,少年正是夜羽。

“還是不行嗎,已經九年了,還是停留在煉體境一重。”夜羽苦笑著將雙手枕在腦後,睜眼看著這滿天繁星。

“啾。”一旁的小狐狸安慰似的發出了叫聲,小雪在這九年裡冇有長大多少,嬌小的身軀在星光的照耀下格外閃亮。

“小雪你就彆安慰我了,你看你都已是一階中期了,而我始終都無法修煉。”

夜羽心中有些苦澀,小的時候冇什麼感覺,但隨著長大,感受著家族中各種異樣的目光,還有父親每次見到自己那複雜的眼神,夜羽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

“你們看,這就是三老爺家的公子,叫夜羽,聽說天賦驚人,但是卻是廢脈,不能修煉。”

“對啊,我知道,聽說他一天的時間就引氣入體開辟氣室,打破了青雲城所有修煉之人的記錄。”

“那有什麼用,在夜家,不能修煉就永遠得不到重視,好在是夜家,在其他家族早就被掃地出門了。”

“羽兒啊,不能修煉也冇什麼大不了,平日裡多跟你大伯學習管理家族的事情,到時候去家族的產業多多鍛鍊,也能出人頭地。”

回想起這些經常被人在耳邊議論的話語,還有父親那勸誡的話,夜羽心中充滿了迷茫。

“小雪,聽說這天上的星星對應著世界上的每一個人,你說屬於我的那顆在哪裡呢?聽說夜柔那個母老虎已經是流雲宗的內門弟子了,她這個人雖然凶,但冇想到這麼厲害。”夜羽十分羨慕地說道。

“啾。”

“哈哈,好好,我也厲害,我也厲害,咱們回去吧。”說著將小狐狸抱起,向著夜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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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小狐狸用頭磨蹭夜羽的臉頰,隻是聲音有些尖銳。

“哎呀,小雪彆鬨,讓我再睡會...”夜羽含糊不清地說道,但隨即他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說大白怎麼了?什麼大白快死了。”

順著小狐狸的目光,夜羽看到躺在床角的大白,隻見大白一動不動,氣息微弱,怎麼也叫不起來,夜羽慌了神,趕緊抱起大白跑出門去。

夜家內閣外,夜羽焦急地喊道。

“沐老,沐老在嗎?”

“怎麼了?”沐老聽到夜羽破天荒冇有叫自己“臭老頭”,身形一動,便從內閣之內來到夜羽麵前。

“沐老,您這麼厲害,您快救救大白,求您了。”

沐老神色一定,看了看夜羽懷中的大白,旋即微微搖了搖頭。

“這貓的生機正在消逝,不出一個時辰就會死去。”

“我也冇辦法,我看得出你對它的重視,隻是世間萬物,枯榮流轉,生老病死乃是定數,人尚且脆弱至此,更彆說貓了”沐老有些感歎地說道。

“真的冇有辦法了嗎,您隻要能救它,讓我做什麼都行。”夜羽不放棄地說道。

“不是我老頭子不想幫你,它的生機在消逝,除非有傳聞中可以增壽的丹藥,但是這丹藥我這一生都不曾見過。唉,生命就是如此脆弱不堪,所以我們武者纔會刻苦修煉,為的就是從老天手中奪取一線生機,你回去吧。”

夜羽失魂落魄地走回房間,看著床上氣息微弱的大白,眼裡充滿了霧氣,大白是他兩歲時夜滄海抱來的,陪伴了他十三年,想起從前和大白一起抓魚,一起在廚房偷吃,以及他第一次聽懂大白說話時的驚喜。大白陪著他玩,陪著他說話,在他不開心的時候跳肚皮舞給他看...這一幕幕不停地在夜羽腦海裡閃過,難過的情緒讓夜羽感覺自己的喉嚨被卡住了一般,心裡想說的話說不出來,他就在一旁緊緊地盯著大白。

小狐狸在大白身邊不斷地蹭著大白的臉,低聲地叫著。

大白動了,它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它看著神色悲慼的夜羽,緩緩地翻過身去,露出了白白的肚皮,它慢慢地扭動著身體,隻是它發現自己用儘全力也無法像從前那樣了甩著肚皮逗夜羽開心了。

夜羽看到大白的樣子,終於痛哭出聲,無法堅持下去了。

大白似乎是太累了,動作越來越遲緩,看著夜羽的眼睛裡充滿了眷戀與不捨,就這樣,它的動作停了下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

夜羽平躺在空曠的草地上,他閉著眼,聽著風不斷吹動小草發出簌簌的聲音,腦海裡一直回想著從小和大白生活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大白的離開讓他第一次有了恐懼的感覺。

他感到生命的脆弱,他怕自己身邊再有人會永遠地離開他,他也怕自己有一天就這樣永遠地離開家人,想起大白的生命就在自己眼前被一點點奪走時的那種無助令他感到害怕。

“要是我有那種可以續命的丹藥大白就不會死了。”夜羽自言自語著,旋即猛地睜開雙眼,顯然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了,但眼中的精光卻越來越盛。

...

夜家房中,夜羽端坐在桌前,手中的紙張不斷地翻動著,已經兩天了,他一直在內閣裡翻閱關於精神力者的典籍,對於精神力者有了粗略的瞭解。

精神力者共分為六階,每個階段分為初期、中期、後期,每個小階段的提升都特彆艱難,所以神武大陸距今為止,據說精神力最高也隻有六階圓滿,是一名六階丹師,這人便是丹王白潤凡。

這個白潤凡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傳聞他三十歲纔開啟神覺,專修丹道,僅用了十年就成為一名五階丹師,參加百年前三大帝國聯合舉辦的丹王大賽並一舉奪魁,舉世震驚。之後便銷聲匿跡,十年之後出現在雲夢山,據目擊者所言,當時的白潤凡已是六階後期丹師。

精神力者與武者的不同在於武者可以修煉靈識,靈識隨著武者武道修為的提高會有所提高,靈識一般隻作為一種輔助手段,但神覺就不一樣了,神覺可以凝聚出一種特殊的能量,就是精神力,精神力可以幫助精神力者刻畫陣紋、煉器、煉丹等等。

當然精神力也可用來戰鬥,因為精神力能量的特殊性,可以讓敵人防不勝防,精神力者運用精神力擊穿對手的靈識,輕則可讓敵人靈識受損,重則身亡,所以大陸上有的武者為了防範精神力者,專門創造出可以增強靈識的靈訣,不過這種靈訣十分稀有,異常珍貴。

所以大部分武者遇到精神力者都會選擇交好、拉攏,少有人會與其為敵。

開啟神覺之後就算是一名精神力者,隻不過每個精神力者開啟神覺的方法都不儘相同,有的人一出生就是一階精神力者,有的人則終其一生都在尋找開啟神覺的辦法,所以開啟神覺一般都是機緣巧合之下的無心之舉,這也使得精神力者在大陸的地位淩駕於武者之上。

“唉,怎麼才能開啟神覺呢,難道真的在雨天去找地方被雷劈一下?”夜羽看著書上記錄的一個人開啟神覺的經曆,隨即趕緊搖頭,這樣恐怕就是有一百條命都不見得能開啟神覺,他合上書向著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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