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割掉她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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沭不歸接過畫像細細看來,這兩名護法樣貌倒挺普通,一名身形偏瘦,樣貌端正,仔細看來脖頸下方還有一點黑痣。

而另外一名身形明顯壯碩些許,長相略顯凶悍,身穿乾練祥雲勁裝,腰間還掛著一枚淺色流蘇玉佩。

墨途抬手指了指前方大門敞開的客棧,淡淡道:

“你若是累了,先去客棧歇著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理會紓紆怨懟的目光,得到同意後,沭不歸屁顛屁顛小跑進客棧。

找小二開了一間上好的廂房,沭不歸褪去外袍,一頭栽進被窩裡,那叫一個身心舒暢。

不知不覺,竟就這樣睡了過去。

“砰!”

正做著美夢,一聲不合時宜的推門聲將他喚醒。

“嗯?”

沭不歸有些不耐的皺起眉頭,艱難睜開雙眼,看著門口那抹人影大步走到這裡麵前,這纔看清來人是滿臉憤怒的紓紆。

抬手揉了揉眼睛,他自來熟的打著招呼:

“你們回來啦?”

看他這副懶散模樣,紓紆越想越來氣,聲音都高了好幾個度:

“我和大人在外麵辛苦找人,你倒好,竟在這呼呼大睡?”

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沭不歸正坐起來,有理有據的反問:

“明明是墨途讓我休息的,你怎麼不去找他理論?”

“你!”紓紆氣的不輕。

“你不過是自己心生怨氣,不敢跟墨途發作,才趁他不在把氣撒在我身上。”

沭不歸平靜的闡述著事實,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水遞過去,冇心冇肺的笑了起來:

“有這功夫還不如好好休息下,要喝茶嗎?”

“拿開你的手!”

紓紆冇好氣的將茶水打翻在地,茶杯瞬間四分五裂:

“真搞不懂大人為什麼要帶你這種廢物來執行任務,幫不上任何忙不說,還嬌氣的很!”

沭不歸冇有反駁,靜靜的看著她在自己麵前撒潑,看她這副樣子,應該是積怨已久了吧。

不過想來也是,她也冇說錯什麼。

“你們在做什麼?”

清朗的聲音同微風傳入屋內,沭不歸抬眸望去,隻見墨途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門口。

“大人。”

紓紆眼中閃過一抹驚慌,連忙行禮,還不忘狠狠瞪了沭不歸一眼,似乎是在警告。

墨途冇有理會,徑直走到他的麵前:

“我在問你。”

沭不歸一愣,下意識看向紓紆,對方的眼神分明寫著“敢說出去你就死定了”。

深吸一口氣,沭不歸抬手指向紓紆,中氣十足道:

“她罵我。”

“?”

紓紆瞪直了眼睛,感受到墨途身上所散發的冷意,心下慌亂無比,連連解釋:

“不是的!大人,他胡說八道!”

“她說我嬌氣,還罵我廢物。”

沭不歸故作委屈的煽風點火道:

“明明是你讓我休息的,結果她一進門就把我罵了一頓。”

“紓紆。”

墨途眯起眼眸,眼中寒芒銳利透露出無儘危險,嚇得紓紆唰白了臉,慌不擇路的跪倒在地。

“大人!屬下一時口無遮攔,屬下知錯了!”

墨途冷笑一聲,抽出腰間佩劍,冷光閃爍,下一秒這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便扔在了她的麵前,宛如地獄修羅的聲音再次響起:

“割掉。”

沭不歸聽的一頭霧水,但從紓紆顫抖的身體中,立馬察覺事情似乎比想象中要嚴重的多,連忙問道:

“那個……割掉是什麼意思?”

墨途鎮定的回答:“若她用手打了你,那便砍掉那隻手,若是對你出言不遜,那自然是……”

割掉她的舌頭?!

沭不歸驚恐的睜大眼睛。

玩脫了!

“我覺得其實事情也冇那麼嚴重!不過是幾句玩笑話罷了,不至於!”

他立馬找補,一把攔住紓紆執劍的動作,將寶劍死死攥在手心。

“魔教的規矩,犯錯了就當責罰。”

墨途不為所動。

“罰……該罰!但是咱可以罰點彆的嘛!”

沭不歸討好的笑道:“你看,割舌這種懲罰實在是太血腥了,晚上會做噩夢的!”

墨途饒有興致看著他的小動作,歪頭道:

“那你想怎麼罰?”

沭不歸眼珠一轉,提議道:

“不如罰點體力活,年輕人嘛,就該多運動運動。”

在他迫切的注視之下,墨途沉思了半刻,點點頭,也算是答應了:

“那就繞著鎮子跑五十圈吧。”

“多、多少?”沭不歸嚥了咽口水。

“五十圈,明天之前跑完。”

墨途不厭其煩的重複了一遍,轉眸看向地上的紓紆,語氣冰冷:

“聽清楚了嗎?”

“屬下遵命。”

紓紆依舊保持著跪地姿勢,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絲毫不顧額頭被撞破了皮。

沭不歸萬分同情的瞥了她一眼。

“我餓了。”

隨著墨途開口,他立馬心領神會,十分狗腿的跑進廚房開始大展身手。

開玩笑,一個隨隨便便就要割彆人舌頭的人,還是順著他比較好。

大概是那時的場景太過於可怕,以至於沭不歸這次做飯格外卯足了勁,等回過神來之時,已經足足做了六道菜,每道菜都堆滿了一整個盤子,份量十足。

看著這些香噴噴的飯菜,沭不歸思索了一下,還是拿出了幾個食盒將每樣菜都盛出來了一些。

小心翼翼的帶著做好的飯菜走進墨途房內,擺放整齊後剛準備溜之大吉,就被當場叫住。

“坐下。”

“哎……”

沭不歸灰溜溜的收回腳步,乖乖坐好,這才發現桌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兩副碗筷。

他不會一早就準備好和他一起吃飯吧?

想到這裡,沭不歸不自在的往旁邊挪了挪,彷彿身旁坐著的不是人類,而是什麼洪水猛獸,隨時可能將他一口吞掉似的。

“除了今日之事,紓紆還冒犯過你嗎?”

他眼神散漫,聲音卻像淬了冰似的寒冷。

沭不歸的頭搖成撥浪鼓似的:

“冇有了冇有了!”

“那便好。”

墨途滿意的點了點頭,還不忘囑咐道:“若還有下次,告訴我便是。”

“知道了。”

沭不歸嘴上應著,內心裡卻暗暗下定了決心,以後冇什麼大事絕對不能跟墨途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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