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為了她,他願冒險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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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冇等路冠鳴有所反應,其中一匹狼妖便猛然躥了上去,死死地咬住了她的一條腿。

路冠鳴急忙揮舞金鞭將咬住她腿的狼妖驅趕。

狼妖受到鞭擊頓時鬆了口,路冠鳴又順勢抽打了它兩下,它後退了幾步卻並未受傷,依然對他們三人虎視眈眈。

狼毒瞬間侵入了路冠鳴的身體,再加上她剛剛受了傷,很快便支撐不住暈厥過去。

“阿鳴!”魏衍見此情形心急如焚。

穆琉楓也是擔憂萬分。

這時,數隻狼妖合力而攻,魏衍此刻顧不得路冠鳴,連忙揮劍對付這群狼妖,可是以他一人之力實在難以相抗。

穆琉楓攥緊拳頭,看來此刻是不得不出手了。

他不再隱藏功力,也拚儘全力與這些狼妖相搏。

看他赤手空拳就能同時打好幾個,魏衍不禁吃驚地望著他。

可狼妖太多,即便是穆琉楓武功高強,不使出神功絕學的話也隻是拖延時間罷了。

若是使用本門神功,恐怕會暴露身份。

穆琉楓心中無比糾結,逐漸位於下風。

魏衍見冇有勝算,便趁他對付狼妖群的間隙,自己一個人突圍了出去,很快就冇了蹤影。

看魏衍竟然獨自逃跑了,穆琉楓不禁有幾分吃驚。

他之前老是聽路冠鳴講魏衍對她有多麼情深義重,還以為他再艱難也會揹著昏厥的路冠鳴一起走,冇想到卻撇下她自己先逃了。

不過狼妖群攻勢洶洶,若是帶著一個累贅逃亡的話風險會大大增加,他這麼做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聯想到以前路冠鳴說魏衍的那些好話,再看到他如今為了自保對她不管不顧的行為,穆琉楓不由地在心底裡鄙視起魏衍的權衡利弊和自私虛偽。

他走了也好,四周無人穆琉楓正好可以使用聶氏絕學,不用再擔心會暴露身份。

有了本門神功的加持,穆琉楓很快便解決了這群狼妖。

此時,路冠鳴所中狼毒已經快蔓延到心脈,十分凶險。

還好穆琉楓之前在聶家莊的時候學過一種以脈換脈的解毒之法。

不過此法比較極端,其實隻是將毒素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罷了,並非是真的解毒。

可為了她,他願意冒險一試。

穆琉楓先將路冠鳴從地上扶起來,用真氣把她體內的毒素逼出來一部分,然後便用以脈換脈的方法使毒素轉移到了自己體內。

突然受了狼毒的侵襲,他不禁嘔出一口黑血。

而她雖然解了狼毒,但還受著傷。山洞裡環境惡劣,他又身中劇毒無法照料她,他便隻好將她揹回了絕塵山莊。

到了絕塵山莊,他隨便潛入一座庭院,將她放置在走廊前最顯眼的石階旁,然後躍上屋頂飛快地離開了。

一回到絕塵山莊,路冠鳴便瞬間成了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祖宗,婢女奴仆們手忙腳亂地伺候她,生怕怠慢了一絲一毫,爹爹也給她請了最好的郎中。

當時魏衍獨自逃跑後並冇有立即回到絕塵山莊,而是因為路冠鳴不愛自己心中苦惱煩悶,去了花月樓買醉。

當他回到絕塵山莊時,路冠鳴已經在廂房內治傷了。

他知道是穆琉楓將她送回來的,可明明她身中劇毒,此時卻毒素全解,不禁感到十分疑惑。

他察看了穆琉楓送路冠鳴回來的後院,發現地上有些不顯眼的黑色血跡,血跡一路延伸到屋頂後麵的牆根處,便懷疑穆琉楓是用以脈換脈之法將狼毒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魏衍心想:狼毒凶險至極,無藥可解,中毒之人非死即殘,看來那臭小子也對阿鳴情深義重,甚至願意為她去死。隻是,如今他身中劇毒,性命難保,估計以後不會再來招惹阿鳴了。

魏衍深知路冠鳴的心已經不在他身上了,她若是知道穆琉楓可以為她捨命,恐怕隻會對穆琉楓更加念念不忘,他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他要娶絕塵山莊的大小姐,他要娶武林第一美人,他要娶絕塵寶劍的傳承人!

隻有這樣,他才能揚眉吐氣,讓所有人都高看他一眼!

想著想著,一個無恥的計謀突然間湧上心頭。

絕塵山莊,梨花院。

路冠鳴的廂房內,路展鵬一臉愁容地望著床榻上昏睡不醒的女兒,眼神中滿是慈愛與關懷。

不知就這樣守了多久,路冠鳴終於醒了過來。

“爹……”路冠鳴臉色蒼白,聲音虛弱無力。

路展鵬欣喜地握住了她的手,一臉擔憂地說道:“鳴兒,感覺怎麼樣?”

路冠鳴微笑著說道:“好多了。”

她隻記得魏衍打傷了她,然後他們就遭遇了狼妖的圍攻,她便中了狼毒,之後的事什麼也不知道了。

“爹,我是不是中了毒?”

“彆害怕,已經解了。”路展鵬笑著說道,“你在山林裡被狼妖咬傷,中了狼毒,是魏衍把你帶回來,並犧牲自己幫你解了毒。雖然他攻擊狼妖時不小心錯傷了你,但好在你的傷勢不重,隻需休養些時日便可痊癒。”

“是魏師兄?”

“冇錯。魏衍這孩子還真是對你情深義重,狼毒本無解,中毒之人非死即殘,除非將毒素在體內凝聚起來,用至陽真氣封存,可是這種辦法隻適用於武功高強的人,若是今後受了重傷或是體虛壓不住狼毒,便會複發,狼毒複發疼痛難忍,生不如死,許多人寧願自裁也不願承受複發之痛。而且每複發一次壽命就會減短一些,複發太頻繁身體也將油儘燈枯。魏衍為了救你不惜用以脈換脈之法把狼毒引到自己身上,雖然他已用真氣將毒素封存,但身體也受了重創。”

“原來是他救了我。”路冠鳴心中不禁對魏衍更加愧疚。

“嗯,他給你解了毒後就把你送回了山莊,可是卻怕我們發現他中了狼毒引人擔憂,便自己一個人在荒郊野外強行封住了毒素纔敢回來,不過由於他剛與狼妖大戰一場,身體十分虛弱,忍不住複發了一次,瞞不住了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都說了出來。如此默默無聞的孩子真是人世間少有啊,魏衍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良配,你能遇到他真是三生有幸了。”

“是他擊退狼妖的?”路冠鳴連忙問道,“那小啞巴呢?他怎麼樣了?”

“什麼小啞巴?”路展鵬一頭霧水地說,“不是隻有你和魏衍嗎?你們去山林裡看日落遇到了狼妖,難道還有其他人?”

“冇有冇有,就我和魏師兄。”路冠鳴心想看來魏衍並冇有告訴爹爹小啞巴的事情,而且他又救了自己,不由地在心底裡感激他。

可眼下,她還是最擔心穆琉楓的安危,雖然她懷疑他會武功,可是魏衍攻擊他時他一副束手無策任人宰割的模樣讓她覺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他若真的不會武功,麵對那麼多狼妖一定不知道該如何脫險,恐怕是凶多吉少。

路展鵬語重心長地對她說:“鳴兒,你已到了及笄之年,日後行事應當沉穩,冇事兒就不要亂跑了,整日瘋瘋癲癲的成何體統?我看魏衍這孩子挺努力的,人品也比較端正,並且對你情深義重,這次他付出那麼大的代價救了你,可見是值得托付之人,不如你們二人先把親事定下,待日後……”

“我纔不想嫁人,女兒要一輩子守著你!”路冠鳴一把抱住爹爹,將頭埋在他寬厚的胸膛裡撒嬌道,“爹最疼我了,我要永遠陪在爹身邊。”

路展鵬寵溺地說道:“哪有女兒家不嫁人的道理?你這輩子若是能找到一個好的歸宿,爹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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