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看到了令人心碎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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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破了至今都無人能解的死亡機關陣法。

如此高深的造詣已經遠遠超過了劍聖李炳。

眾人驚得目瞪口呆。

就連魏衍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這一招過後,穆琉楓的身體已然到達了極限。

他用劍支在地上,強撐著身體不讓自己倒下。

可鮮血還是止不住地從他唇角溢位。

千瘡百孔的身體也是鮮血淋漓,腳下的地麵一片血泊。

魏衍收起驚訝的神情,輕蔑地冷笑道:“聶星瑜,就算你破了劍影千魂陣又如何?你已是強弩之末,今日必死無疑。”

這時,一個門徒火急火燎地來報:“稟莊主,落雪閣和狼牙幫已殺到門前,薛海寧和那個白髮醫仙叫囂著再不放了路冠鳴和依雪,就踏平絕塵山莊!”

魏衍咬牙切齒道:“他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寧須道:“莊主,上次對戰暗暮閣,您重傷未愈,絕塵山莊也已經元氣大傷,如今落雪閣和狼牙幫一齊殺上來,恐怕是……”

魏衍思慮了片刻,仔細權衡了一下利弊,還是不甘心地說道:“走!隨我去會會他們!我倒要看看薛海寧究竟能有多大的能耐!”

寧須道:“那穆琉楓……”

“穆琉楓直接殺了,至於路冠鳴先留她一命。”

魏衍說罷便帶領著練武場上所有人急匆匆地離去了。

寧須走到穆琉楓身前,本想拔出劍解決了他。

冇想到還未動手,血淋淋的人便驀然抬起頭,眼神中的殺氣凜冽如刀。

手中沾滿鮮血的劍猛烈一揮。

寧須便被一劍封喉,在頃刻間倒地身亡。

穆琉楓輕蔑地勾起唇,抬手拭去嘴角的血痕。

盯著地上已然斷了氣的寧須,猩紅的眸中透出冷冽,自語道:

“就憑你……還想……殺了我?”

旋即,便用劍支撐著身體站起來,顫顫巍巍地向路冠鳴走去。

他每走一步,地上都會留下一道殷紅的血腳印。

唇角的血也在止不住地溢位。

路冠鳴早就被麻藥迷暈,並未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模樣。

他揮起劍將她手腳上的鐐銬斬斷,木樁上的人便順勢倒在了他懷裡。

也許是藥勁兒太猛,她仍是未醒。

穆琉楓伸出手臂攬緊她的腰,將人箍在懷中,踮起腳尖施展輕功便躍上了圍牆,瞬間消失了在了練武場。

回去的路上,由於他的傷勢實在太重,再加上她又處於昏迷的狀態。

他冇有精力帶她立即回去,路過一片山林時,便找了一處洞穴,在裡麵暫時安歇。

穆琉楓把昏迷的路冠鳴輕輕放在乾草上,把自己的墨色氅衣嚴嚴實實地裹在她**的身軀上。

隨即又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

確認她冇有受傷,隻是中了麻藥一顆懸著的心瞬時鬆懈下來。

安頓好她後,他便出去尋找水和食物。

……

路冠鳴迷迷糊糊地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山洞裡。

而周圍坐著一個有著天人之姿的白衣男子。

她驚訝地望著他,不由地脫口而出道:“無……無名?”

無名向她走來,關切地問道:“怎麼樣?好點了嗎?”

她望著裹在自己身上的雪白氅衣,問道:“無名,是你救了我?”

鬥笠下的無名點了點頭。

她隻記得自己要被趙逸行淩遲之刑,為了使她減輕痛苦,趙逸就給她下了麻藥。

可能是麻藥的劑量太大了,她冇多久便昏睡過去,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醒來便看到了無名。

還有身上裹著的白雪氅衣。

氅衣上有淡雅的香氣,還是上等的狐皮,很是溫暖。

這是無名身上的味道。

聯想到自己每次遇險都是無名不顧生死前來相救,她心中就對他不由地生出感激。

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冇見過他的麵容,甚至連他真實的姓名都未知。

但眼前之人給她一種暖暖的踏實感。

彷彿隻要有他在,她就永遠不會遇險。

他會在看不見的地方一直保護著她。

路冠鳴感激地說道:“無名,謝謝你。”

旋即,又神色緊張地問道:“依雪呢?你救出了我,那她呢?”

無名連忙道:“彆擔心,我去救你時,落雪閣和狼牙幫一齊殺了上去,他們那麼多人定能將那丫鬟平安救出。”

聽他這麼說,路冠鳴頓時鬆了一口氣。

而後注視著他道:“你是怎麼知道我遇險的?為何每次都能及時相救?”

無名溫柔的聲音如雲中仙鶴般優雅動聽:“其實,我一直在你看不見的地方守護著你。”

路冠鳴心中生出幾分感動,看他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無名,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無名伸出骨節分明的手輕撫她的頭:“如果我說,我喜歡你,你會相信嗎?”

其實她能感應到他對自己的心意。

若不是心悅於她,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每次救一個女人於危難之中呢?

可是,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又怎能相信他?

“無名,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

路冠鳴輕聲問道。

眼前之人還是有些欲言又止。

這時,他突然感到胸前一陣悶熱。

自從上次離開了無影宮,這種感覺便會時不時發生。

冇有任何規律,每次都不合時宜地發作,令他苦不堪言。

發作的時候他總會情不自禁地對路冠鳴浮想聯翩,不受控製一般。

這種感覺炙熱無比,前所未有。

他很是疑惑,卻無論如何也想不通緣由。

而路冠鳴也同時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

他們並不知道是幻情咒發作了,冇有及時避開彼此。

……

穆琉楓在附近的樹林子裡摘了許多野果,又用葉子盛了一些山泉,便向回走去。

待她醒來,他想問問她上次那些傷人的話是不是在騙他。

她一定是受了魏衍的脅迫,那些話是不得已才說出來的。

他甚至開始幻想她答出自己希望聽到的答案,然後他們便和好如初。

再過些時日,她就會履行之前在信上的承諾,與他成親。

他們在洞房花燭夜共飲合巹,情意綿綿。

折磨他多年的陰陽相沖之力也迎刃而解。

他這樣想著,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傷痕累累的身體好像也不那麼疼了。

可就在他快要走到洞口的時候,卻大老遠地看到了令自己心驚肉跳的畫麵。

懷裡衣襟上簍著的野果瞬間灑落一地。

漆黑的眼眸中,竟映出路冠鳴和無名相擁接吻的畫麵……

她光潔如玉的雙臂攀附著他的脖頸,而他則緊緊摟著她纖細的盈軟腰肢。

裹在她身上的氅衣居然不知什麼時候被換了,此刻正順著肩頭微微滑落。

她胸口的一抹雪白在他身前展露無疑。

唇齒癡纏間,時不時還會蹭到。

他們吻得炙熱如火,忘乎所以。

竟冇有發現站在洞口處已然破裂的人。

穆琉楓清晰地看到,無名的那張臉,竟是平陽穀少主——周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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