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甘願做隻屬於她的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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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冠鳴躺在榻上動彈不得,又急又怕,猩紅的眼尾落下兩行淚痕。

穆琉楓粗魯地扯下她的衣領。

她雪白的香肩和胸口頓時展露在他眼前。

然後他拿起紗布蘸了點兒藥酒,塗抹在她心口處。

路冠鳴霎時感到胸口一片微涼,拚命扭動著身子。

“彆怕,很快就好。”

穆琉楓輕聲安慰著,又拿起一根類似於管狀的東西,頂端帶著刺,像是好幾個針頭連在一起。

他取出鬆煙墨入管,便開始刺向她如凝脂般細膩的肌膚。

綿密的刺痛傳來,路冠鳴咬緊嘴裡的粗布。

心中對他的恨意不斷攀升。

半個時辰後。

他放下管針,用紗布輕輕擦拭了一下刺青上的墨珠。

盯著她心口處的字滿意地笑了笑。

然後起身從梳妝檯上拿過銅鏡,遞到她眼前,說道:

“娘子,為夫的字跡如何?可比你那潦草的書法好看多了吧?”

路冠鳴厭惡至極地瞥了一眼銅鏡,看到心口處刻著的字是“瑜”。

“穆琉楓是彆人的身份,彆人的名字,為夫本名聶星瑜,當然要刻自己的名字。”

他伸出手,指腹輕輕撫過她身上的字,臉上竟露出滿足的癡笑:

“太好了,這下誰也搶不走你了,就算有野男人覬覦你,看到你心口處的字,便知你名花有主,冇有男人會喜歡被染指過的女人。”

“以後你會徹徹底底地屬於我,這個字也會時刻提醒著你,你的夫君叫聶星瑜。”

穆琉楓放下銅鏡,將塞在她口中的粗布拿開。

“你混蛋!!!”

路冠鳴剛能說話,第一句便是滿懷怒氣的辱罵。

麵對她的惱怒,穆琉楓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並冇有當回事兒。

他不緊不慢地解開捆綁住她的麻繩,輕聲道:“娘子莫氣,隻是個小小的刺青而已,為夫身上也有你的名字。”

說著,他便扒開自己的衣領,露出小麥色的皮膚和迷人的肌肉線條。

胸口處果真有字。

居然還不止一個,而是好幾行。

確切點兒來說,是一段……

“我聶星瑜此生隻求路冠鳴一人為妻,愛她護她伴她,永不相負。既許一人以偏愛,願儘餘生之慷慨。若違背誓言,甘願死在她手上,絕無怨言。”

字跡還泛著紅,應當是冇刻上去多久。

穆琉楓癡癡地望著她:

“我這輩子,隻忠於你。認定了,就不會改變。”

“隻要你彆有其他男人,好好跟我在一起,哪怕讓我做你的狗,我都甘之若飴。”

麵對眼前這個男人深情的模樣,路冠鳴嗤笑。

他的確擁有著完美的麵孔。

精雕細琢般的容顏,尤其是那雙清澈的眼眸,好看到了極致,如天上耀眼的星辰。

挺翹的鼻峰也是恰到好處。

劍眉微挑,更是讓他的臉增添了一絲男人特有的冷毅。

這種美在男子中似乎是剛剛好,很精緻卻又透著些許的粗糲。

他的身材比麵孔更勾人。

高大修長,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配上小麥色的皮膚彰顯著雄性獨特的魅力。

雖然在那方麵路冠鳴總是打擊他,但她內心深處卻不得不承認,技術和大小無關。

某人總是又狠又急,生澀直接,可尺寸真的很驚人。

第一次見時著實嚇了她一跳。

生澀意味著純情,也並不是什麼壞事。

隻看外表的話,他在男人中算是萬裡挑一的佼佼者了。

也許冇有女人能拒絕一個這樣長相的男人說著無比動人的情話。

一臉虔誠地說要做她的狗。

看起來的確挺像個忠犬。

可是……

她向來不是個感性的人。

再好的男人隻要傷害過她,她都會始終保持理智和清醒。

更何況還是不可被諒解的傷害。

方纔他像個暴徒一樣地綁著她,又不經允許強行在她身上刻下字。

拿她當什麼了?任他擺佈的奴隸?

對她而言這是恥辱,是傷害。

隻會讓她更恨,更厭惡。

刻字時的疼痛,被他強暴時的疼痛,她永遠也忘不了。

此刻,她隻感覺他心口處的那段字很刺眼,他說出的情話很噁心。

“啪”的一聲。

路冠鳴瞪著眼前的人,二話不說便是甩手一耳光。

穆琉楓偏過頭去,唇角溢位一絲血跡,臉頰上浮現出深深的掌痕。

“你居然敢在我身上刻字?!你是不是瘋了???我看你不僅是瘋了,還病了,並且是病得不輕!!!”

路冠鳴向他怒吼道。

他眼眶有些濕潤,不過還是硬擠出一個笑,溫柔地說道:“娘子,你彆這樣,我們好好的不行嗎?”

“好好的???穆琉楓,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來的?!”

路冠鳴瞪著他,兩眼噙淚,情緒爆發似的大嚷道,

“囚禁我,辱罵我,強暴我,又在我身上刻字!我真的是受夠你了!!”

“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要不然就放我走!以後我絕不會再任你擺佈,向你屈服!”

穆琉楓神色淒涼,可憐巴巴地說道:

“你彆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隻是想讓我們兩個的關係更近一步,在你身上刻字是為了讓你忘掉無名,徹底屬於我……”

“本來我想刻下一段話的,就像我胸前這樣,可是我怕你疼,隻刻了一個字,並且很淺……”

路冠鳴笑得愈加嘲諷:“那照你這麼說,我還應該感謝你了?!感謝你對我手下留情,隻刻下了一個字,而不是一段話,對嗎???”

“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穆琉楓一副想哄她,卻無計可施的模樣,連忙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說我真的冇有想傷害你,是我不好,以後絕對不會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氣?”

他抱著她,卻被她使勁兒推開。

然後又抱住,抱得更緊。

她怎麼都推不開,便朝他肩膀處狠狠咬去。

他眉頭輕顫,忍住疼痛,還是不鬆開。

二人在榻上糾纏了許久,累得氣喘籲籲。

路冠鳴瞥著像狗皮膏藥一樣死死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隻能無奈地歎息。

“你難道不熱嗎?快放開我……”

她渾身被他纏得汗津津,此刻心煩意亂。

“不熱!娘子,我們就這樣抱著睡好嗎?”

“這樣我睡不著!你離我遠點兒!”

“那娘子睡不著的話,為夫伺候你吧?”

望著枕邊人一雙明晃晃的眸子。

路冠鳴一怔。

伺候?!

他想得美!!!

她嗤道:“我都這樣了你居然還想著那事兒?!滾吧!!!”

說著,便不顧一切地猛推他。

穆琉楓露出委屈的神情,虔誠的說道:“娘子誤會了,為夫不是禽獸,怎麼捨得傷害你?”

他湊她越來越近,大掌貼上她光滑柔軟的身子,聲音略微暗啞地說道:

“為夫是真的想伺候你,就像你方纔對我那樣……”

“我還冇嘗過呢,不知娘子是什麼滋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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