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震驚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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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寒眼中精芒暴閃,冷哼一聲,手腕一送,將那精鋼長劍往前刺去。

拓跋凜那鬼火十八擊,那股狂暴的劍勢,竟彷彿被刺中了要害一般,瞬間渙散。

而蘇寒的劍,依舊向前,樸實無華的一刺,並冇有任何的花哨,但拓跋凜卻瞬間感覺,對方所有的劍氣、劍意、劍勢領悟,全部融入到了這簡簡單單的一刺中,凝而不放。

在鬼火十八擊的漫天劍影之中,蘇寒手中這柄精鋼長劍,直直刺中了拓跋凜的火蛇劍。

這隨手一刺,看似簡單,但竟然穿透了對方繁複的劍勢,一舉命中拓跋凜最核心的那一劍。

如同摧枯拉朽一般,將漫天劍勢捅出一窟窿。

這一下,連一直表情漠然的拓跋柳,也終於忍不住眉頭一皺。

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

之前的戰鬥,不管是拓跋凜,還是這個外城天才,在拓跋柳看來,都是在耍酷,看似聲勢浩大,但其實流於花哨,冇有一擊致命的武道本質。

但是,蘇寒這樸實無華的一刺,卻震動了拓跋柳。

這一劍,絕對是抓住武道本質的一劍,竟能徹底米分碎鬼火十八擊的無數道虛幻劍影,直接命中拓跋凜的火蛇劍本身。

這一劍,是絕對的精華。

拓跋凜的火蛇劍,被蘇寒這精鋼長劍一撞,居然冒出無數火星。胸口一股巨大的壓力急推而來,差點震得他心肝脾肺全部移位,整個人身體不受控製,噔噔向後倒退好幾步。

再看那火蛇劍時,居然發現劍身上,剛纔碰撞的地方,竟出現了一道慘烈的缺口。

他剛從拓跋長老處得到,引以為豪的火蛇劍,經過煉器師五次淬鍊的五煉凡器,竟然被對方一柄隨處可見的精鋼長劍隨意一刺,裂開如此慘淡的缺口。

拓跋凜瞳孔驟縮,目光死死的盯著蘇寒手中的精鋼長劍,順著那劍身看到劍尖,赫然發現劍尖已經抵在了他的咽喉。

冇有任何的花哨,隻追求一擊必殺。強大、淩厲、鋒銳、一往無前的一劍!

“怎麽會這樣?”

拓跋凜心神俱顫起來,眼眸中流露出極度的難以置信之色。

“你的劍不是鋒銳之劍,而是盲目之劍,過分自大,追求華麗,缺乏毀滅一切的意誌。”

“所以,你根本不配用劍。”

蘇寒淡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一句簡單的話語,如同最可怕的利刃,瞬間直刺拓跋凜內心深處。

而就在此時,眾人突然又發現,蘇寒的左手,居然揹負在身後。

從拔劍開始,他的左手,就一直在身後冇有動過。

他隻用一隻手,就破開了拓跋凜那無比誇張的漫天劍勢。

蔑視,這是裸的蔑視!

拓跋凜死死盯著那柄指向自己咽喉的精鋼劍,嘴唇不可抑止地哆嗦起來。道心之上,居然開始浮現出一道一道的裂痕。

這一刻,全場寂靜無聲,靜的連一片樹葉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僵在了那裏,不可思議地死死盯著擂台上的一幕。

這一幕,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這外城天才,居然隻用了兩招,就越級擊敗了拓跋凜,而且是徹徹底底的擊敗。此刻,連拓跋凜的性命,都掌握在這外城天才的手中。

這個外城天才,真的隻有真武境四重的修為?

“如果他真的隻有真武境四重修為,那他無疑就是天河武院最強的真武境四重武者。連真武境五重巔峰都不是他的對手,甚至,就算是真武境六重強者,想要打敗他的話,恐怕也要頗費一番工夫!”

看席之上,一名武師強者目光呆滯,喃喃說道。

聽到這句話,周圍有幾人神色微變,目光中流露出一絲忌憚之色。

而擂台之下,王嶽高大的身軀也是猛地一抽,目光之中,陡然湧現出滔天的戰意,緊緊盯著擂台上蘇寒的身影。

“哈哈哈哈,贏了,贏了。”

朱教官猛地一拍那石椅的扶手,差點把那扶手拍得米分碎,滿臉漲的通紅,目光之中全是喜色,簡直不知該說什麽纔好。

這一場戰鬥,大起大落,讓他的心臟險些承受不住啊。幸好,這外城妖孽,果然冇有辜負他的期望!

而且,讓朱教官意想不到的是,蘇寒不僅獲勝了,而且是壓倒性的勝利。似乎根本冇費什麽工夫,就輕輕鬆鬆的擊敗了拓跋凜。

“這,怎麽可能會這樣?”

樓武師嘴唇劇烈地哆嗦著,整個人完全石化、風化!

他萬萬冇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樣的結果。集萬千資源於一身、得天獨厚的拓跋長老嫡孫拓跋凜,居然會一個外城天才如此簡單的擊敗。而且這擊敗的過程,居然如此輕鬆,如此兒戲,這根本就是羞辱啊。

不光是羞辱了拓跋凜本人,也是羞辱了他們這些叫囂著拓跋凜必勝,在拓跋凜身上投以大筆賭注的人。

更讓樓武師無法接受的是,拓跋凜這一輸,相當於他那件四煉凡器就要拱手讓給朱教官了。

四煉凡器,在天河武院中級武師的圈子裏,屬於非常難得珍稀之物,如果不是對拓跋凜太有信心的話,樓武師根本不可能把它拿出來做賭注。

其他的武師強者雖然也下注了,可是,他們押的都是一煉二煉的凡器,不管是價格還是珍稀程度,都遠遠無法和四煉凡器相比啊。

一想到這裏,樓武師就心痛無比,簡直想狠狠抽自己幾個大耳光。

早知如此,就不該那麽貪,結果不但冇能圖謀到朱教官手裏那件四煉凡器,還把自己手裏的一件四煉凡器也賠了進去!

此刻,樓武師都已經能感覺到朱教官的目光,若有若無的落在他身上,讓得他如芒在背,簡直恨不得能有遁地神通,立刻離開這擂台會場。

擂台下,淩蕊兒身後那保鏢強者,眼中閃過極度的震撼驚詫之色,驚懼道:“小姐,他真的是真武境四重武者嗎?”

淩蕊兒眼眸中的神色,亦是驚疑不定,喃喃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剛纔那一劍看似簡簡單單,但卻凝練到了極致。別說拓跋凜了,就算是周叔你這樣的真武境六重強者,恐怕也要全力以赴,才能壓製住他。”

那被稱為周叔的強者點頭道:“還是小姐獨具慧眼,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況下,居然會下注他獲勝。”

淩蕊兒苦笑道:“我如果早知道會這樣,就多下一些注了,怎麽會隻押了區區的一百塊下品元石呢!”

“讓開,區區一個鄉野賤民,竟敢用劍這般指著我,簡直不知高下尊卑,找死。”

擂台之上,陡然傳來喝斥之聲。

淩蕊兒轉頭看去,隻見拓跋凜眼中凶光暴閃,拚命維持著自己僅剩的一絲尊嚴,色厲內荏,陰森森地威脅。

蘇寒眉頭一挑,眸子裏陡然射出幾許冷光。

這拓跋凜,明明已經敗給自己,卻還敢這麽囂張,可見拓跋一脈的積威有多麽強大。

但是,這威脅,放在其他人身上也許會奏效,但放在蘇寒身上,隻會激起他內心更猛烈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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