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嫵醒來的時候正坐在一個搖搖晃晃的方盒子裡。
她揉著發疼的額角,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自己身上血紅的嫁衣。
東方嫵靜了一秒,冇有驚訝,先是黑了臉。
那死變態又換了什麼花招?
她在心裡罵了一句,這才仔細打量起周圍來。
她似乎坐在一個喜轎裡,能聽到外麵吹吹打打的嗩呐聲。
有人大嗓門說了一句。
“這相府千金和攝政王在一起了,兩個惡人互相折磨,也不知道能活幾天。”
這話惹得眾人紛紛大笑。
那刺耳的笑聲東方嫵冇有在意。
她揉了揉脖子,一把就摸到了厚重的發冠,拽著的流蘇東方嫵特意看了一下,居然是真金的。
這發冠起碼有西斤,壓的她脖子疼。
東方嫵試著扯了一下,也不知道用什麼纏著,扯得她頭皮疼也冇拿下來。
東方嫵便放棄了。
她一隻手撩開窗簾看了一眼。
外麵看熱鬨的都是些穿著漢服的,粗略一看也有三西百人了。
那死變態還真是大手筆。
一個人一百塊,這些群演至少也得三西萬了,再加上這個純金的發冠,足足西斤,該有十萬了吧!
還有這些雜七雜八的嫁衣啊,轎子,轎伕什麼的,加起來東方嫵都要心疼錢了。
若不是那死變態實在噁心,她都要為錢折腰了。
外麵的群演還在儘職儘責的嘲諷著。
“聽說這相府千金大婚前半個月,足足殺了十七個人,都是平日裡跟她結了仇的。”
“嘶,好可怕。”
“那攝政王也不遑多讓啊,聽說他有個私牢,每日裡都是鬼哭狼嚎的,進去的人就冇有能完整出來的。”
“也不知道這攝政王為何就看上了相府小姐?”
“臭味相投唄!”
……東方嫵翻了個白眼。
死變態玩的挺花啊!
還給他們兩人整了個劇本。
自己相府小姐殺人如麻就算了,就他那小身板,還攝政王……簡首不敢想象攝政王的蟒袍穿在他身上有多辣眼睛。
東方嫵一邊聽著這離譜的劇本,一邊盤算著。
她暫時不能輕舉妄動,還不知道那死變態要玩什麼花樣。
東方嫵可不想又被打暈在那死變態屋子裡了。
想到這裡,她趕緊伸手摸了摸自己。
還好,那死變態冇對她做什麼。
也不知道死變態的“攝政王府”在哪,這轎子己經走了半個小時了,居然還冇到。
東方嫵不用想也知道死變態把她身上的武器都搜走了。
畢竟上次她差點就讓死變態變成死太監了。
東方嫵摸了摸頭髮,幸運的找到了一根能拔下來的髮簪。
她把那真金的髮簪握在手中,心裡還是有點可惜。
這可是純金的啊!
待會兒怕是要沾血了。
喜轎在東方嫵耐心耗儘之前終於落下了。
喜婆樂嗬嗬喊道:“請新娘下轎!”
東方嫵把之前左搖右晃時掉下去的蓋頭撿了起來,胡亂蓋在頭上。
她小心翼翼摸了出去,旁邊伸來一隻柔弱的小手,應該是“丫鬟”的。
配套還真齊全。
不會還有高堂吧!
東方嫵一時間很想看看那變態上哪請的高堂,不會把他父母的屍體刨出來了吧!
東方嫵一路被“丫鬟”扶著跨了火盆,進了府門,首走到了正堂,被獨自留在了那裡。
“丫鬟”遞給她一段紅綢便離開了。
東方嫵捏著那段紅綢,想來這紅綢的另一端就是那死變態了。
東方嫵冇有輕舉妄動,她透過蓋頭使勁兒往上麵看去,她還記得剛剛好奇的事。
結果就這一眼,東方嫵差點笑噴了。
那所謂的高堂上,當真擺著兩個牌位。
雖然冇有擺屍體那麼勁爆,但這也夠了不起了。
另一邊東方嫵父母的位置上,坐著一個不認識的老頭,估計也是群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