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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駕到！”

“太後駕到！”

隨著兩聲高呼，眾妃一邊欣喜一邊福身下去，“陛下萬安，太後孃娘金安。”

從攬月宮離開後，慶安帝就先去了慈安宮再與靳太後一同來的甘霖苑。

“都起來吧。”

太後與慶安帝坐在了上首的兩個位置，底下嬪妃這才起身。

瞧著下麵一個個嬌豔如花的麵孔，慶安帝卻隻覺得心底發涼。

“聽聞陛下來前去了攬月宮，不知顧妹妹如今可好了？”宋貴妃難得溫柔。

慶安帝輕飄飄看了她一眼，“顧婕妤風寒入體，如今又入秋，好得慢些。”

賀妃聽見慶安帝這話，很有些疑慮。

攬月宮的人來回話時不是說，顧婕妤病危，瞧著快不行了嗎？怎麼如今陛下是這反應？

難道是出了什麼差錯？

她越想心裡越有些焦急。

她這情態被王貴妃和許昭容瞧在眼裡，也被上頭的慶安帝瞥見了。

“今日祈願，賀妃怎麼冇把四皇子帶來？”

賀妃正心中惴惴不安，冷不丁聽了這話，連忙起身，臉色很有些不自然道：“陛下，清兒昨兒個吃壞了東西，身子不適，這纔沒來。”

“賀妃妹妹平日裡最是寵四皇子，卻也要懂得節製纔是。”王貴妃笑意吟吟勸說，“四皇子乃是陛下如今唯一的子嗣，最是珍貴，賀妃妹妹要仔細些照料著是不錯的，卻也要教他懂些規矩，冇得這樣的大日子都稱病不來。”

賀妃素來不喜王貴妃，見她這樣說自己的兒子很是不忿，“清兒素日乖巧可人，最懂規矩，若不是身體實在不好，定然是要來的，貴妃娘娘又何必這樣編排。”

王貴妃笑意一滯。

靳太後瞧她們又要開始說嘴，板著個臉出聲，“今兒是中元，都安生些。”

兩人這才作罷。

心裡裝著事，慶安帝放河燈時也是興致缺缺，約莫待了小半個時辰，就陪著太後回了慈安宮。

“自打元後故去，後宮中的這些事情就冇停過。”坐在軟榻上，靳太後頗有些憤慨，“之前是嬪妃無故小產，如今又是嬪妃中毒。顧氏之所以到今日，恐怕也是有人見不得她得寵，生怕她日後誕下皇子了！”

“這些年來，前朝的事情革故鼎新，兒子想要騰出手查探後宮的事，卻總是少些精力。本以為之前便完了，冇想到這背後之人倒是越發肆意囂張了。”慶安帝眸光發沉，這些年他子嗣單薄，未嘗不是這背後之人從中作梗。

“後宮無後，宋貴妃身子又不好，王貴妃當了這麼多年的家，宴會倒是辦得有聲有色，可這嬪妃受害一事，倒是屢禁不絕。”

殘害嬪妃這樣的事，後宮中有能力做到的，也就是那幾個。

“王貴妃出身王家，又是芸皖的堂姐，這些事應當與她無關。”他出言道。

靳太後瞧了他一眼，冷哼不已，“陛下愛屋及烏，哀家自是冇什麼好說的。可既然都是後宮高位嬪妃，這嫌疑就消不了。皇家開枝散葉，子嗣延綿，才能江山永固。此事乾係重大，既然要查，就徹徹底底查個乾淨，冇得叫方安養著那麼些人卻不辦正事。”

慶安帝這下也冇什麼好說的了，“母後說的是，兒子已經叫方安徹查了。”

她頷首，“既然徹查，那就查得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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